飞灵门巍然矗立,门内规矩森严,亲传与凡徒,界限分明。凡入门者,无论年岁资历,皆需尊亲传为师兄,唯亲传之间,方以入门先后论资排辈。而今,飞灵门内,长老与宗主座下亲传,屈指可数,秦青师尊一脉,更是凋零至张云焘一人独撑。
“嘿,新来的,师兄有礼了。”三位青年懒散行礼,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显然对这新来的掌门弟子不以为意,毕竟,他们连半点灵力波动都未察觉。
秦天翔淡然一笑,心道:“这些家伙,修为不过尔尔,倒是自信满满。”他轻启朱唇:“诸位师兄客气了。”
张云焘适时解围:“师弟,随我来,师父的居所,风景独好。”
二人步入一处仙境般的宫殿,背靠青山,面朝飞瀑,绿意盎然,鸟语花香,秦天翔不禁赞叹:“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这便是师父昔日居所,今后便是师弟你的了。”张云焘话音未落,秦欣桐蹦跳着插话:“哥哥,我以前也住这儿呢!”
正说话间,门外传来急报:“张师兄,长老们召见,还有欣桐小姐与新晋弟子。”
张云焘面色微变,望向秦天翔,后者从容不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走吧。”
秦欣桐紧握小拳,眼中闪烁着坚定:“我要听哥哥的,先隐忍,待来日再清算!”
穿过熙熙攘攘的弟子群,他们仿佛踏入了一场盛大的围观盛宴。飞灵门十年无新血,秦天翔的到来自然成了焦点。但秦天翔目不斜视,心中暗自评估:这些弟子,修为多止于武徒之境,飞灵门,果真没落至此?
步入大殿,古朴而略显破败的景象映入眼帘,蜘蛛网遍布,壁画斑驳,一派衰败之气。殿内,长老三人端坐,黄海波阴沉如渊,周玉厚凌厉似鹰,郑青则风韵犹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愁。
“张云焘,此子何人?”黄海波开口,目光如炬。
秦欣桐紧握秦天翔的手,鼓起勇气:“黄师叔,这是爹爹新收的弟子,秦天翔。”
“新弟子?为何我未曾听闻?”黄海波质疑。
郑青温柔地蹲下身,轻声细语:“欣桐,你爹他……”话未说完,眼眶已泛红。
“师叔,爹爹他……不在了。”秦欣桐哽咽,大殿内一片哗然,所有目光汇聚于这对兄妹身上。
……
“轰!”郑青面色骤变,飞灵殿内,弟子们的目光如炬,齐刷刷聚焦在秦欣桐娇弱的身影上。秦天翔冷眼旁观,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正缓缓揭开它的序幕。
“师父他……”秦欣桐泪光闪烁,语带哽咽,“遭蒙面人毒手,蓝婆婆亦未能幸免。妖兽突现,吞噬了那些追杀者,我与兄长才侥幸逃脱。”
“欣桐,你爹临终前,可有遗物?”黄海波与周玉厚对视一眼,急切追问,神色各异,却难掩心中的算计。
“遗物?没有。”秦欣桐摇头,眼中满是无助。
“哼,大师兄陨落,报仇事大,怎可儿戏?”郑青怒目圆睁,直指二人,“你二人莫非只想那掌门印符?”
“报仇?也得寻得仇家。”黄海波轻描淡写,实则暗流涌动,“印符之事,亦是关乎宗门安稳。”
秦天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明镜高悬:这二人,恐怕是心怀鬼胎,掌门之死,定有蹊跷。
“小子,你师父可有遗物予你?”周玉厚话锋一转,锐利的目光直刺秦天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