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震霆告诉了我这个消息后,我在走廊站了好久,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一阵空落落的,很失落。
所谓,女为悦己者容,我很想天成看到我最美好的一面,而这样的时刻,这辈子不知道还有没有第二次,但他不能来。
林震霆叹了口气:“别难过,还有机会的。”
我无奈地笑了笑:“我没事儿,谢谢你了震霆。”
“给你带来坏消息还谢我?有毛病啊!”
林震霆又开始开玩笑,但我怎么都笑不出来。
这一夜我的确没合眼,脑子里一片混乱,一会儿在想我明天的言,一会儿又突然想到天成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为了安抚杜鹃的情绪疲惫不堪,总之,我一直辗转难眠,心神不宁。
布会现场,除了我,还有其他两位作家,我们是第一组文学交流的作家。我还没有达到可以举办个人新书布会的级别,这样的布会对我来说,已经是梦寐以求的了。
布会现场来了很多贵宾,有两国记者和文学评论家,还有资深的旅意作家,大学教授,以及各国热爱文学的留学生等等,我没有细细研究每个人都是谁,是干什么的,只能看到座位上有名字和身份的嘉宾。
出版社社长和中意两国使馆的大使及文化参赞坐在讲台上,致辞、言,主持人挨个介绍,而我们三位作家会依次上台演讲,并介绍自己的新书,还会由文化参展为我们颁奖杯,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奖。
丹姐在我身边悄悄告诉我,我们获得的好像是中意文化交流贡献奖。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但我现,其实每个国家都一样,形式主义必不可少,领导讲话一定是重要的环节。
坐在台下时,在场的很多人都不时地向我投来欣赏的目光。
我穿着天成为我定制的碧落色织锦缎旗袍,斜襟、束领、无袖,白色玉石盘扣,我将乌典雅低调地盘在脑后,形成一个髻,白色玉石簪横穿髻,与白色盘扣呼应,不添加任何饰,便有皓月凝霜雪的清冷典雅之美。
媒体的摄影师不时地对着我拍照,的确,穿着这极具中国特色的旗袍登场,我好像内心涌现一股力量,那力量让我自信,让我骄傲,让我因为我是一名中国作家感到自豪。
这一身代表了中国特色的文化符号,让我成为全场的焦点。
就在我即将登场时,我的内心是平静的,好像一切都不重要,况且在这个时候,我也想不起来更多的事,眼中只有一步而上的讲台。
我用中文讲述了关于我的小说中,对文化特色的诠释,引来台下宾客们阵阵的掌声。
在文化参赞授予我奖杯时,我看到丹姐在台下喜极而泣。曾经,我们俩住在佩鲁贾的双人床上,秉烛夜谈,她说,她看好我,一定能站在更大的舞台上;
我看到李普和他的朋友在各个角度给我拍照,我们才刚认识不久。
我还看到林震霆,他坐在商会代表的席位,微笑为我鼓掌。
还有fran,他在学者们的位置中间,露出他那一如既往、如春风般的笑容。
当然,还有昀泽,他本来今天是要排练的,但他请了假,坐在最角落,静静地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