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关上,却有些死心了,叫了一整天裴时羡屁的没跟她说一个,来来回回多少天了,裴时羡还是这么冷漠一点反映都没有。
傍晚应该有绮丽的晚霞,此刻天却有些阴沉,像是有什么压抑不住了要下一场暴雪。
天欲下雪,她必须要尽快走。
她颓败,天公不作美,看来上天也在暗示他们回不去了,裴时羡不可能原谅她了。
她拿起话筒对着沉重的红木门大喊:“不知道你能不能听见,但是裴时羡,我受够了,如你所愿我愿,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这么些天我怎么做都没有让你改变主意,想必你不会回头了,对不起,打扰了。”
以后不会了。
她一手拿着话筒,一手委屈低头的用袖子抹泪,盖住了她整张脸,看不出她此刻的表情,想必底下酝酿着一场暴雪。
声音停息,一切都开始回归最初的安静。
一门之隔,裴时羡握紧拳头,忽又释怀,终于结束了吗?终于把她赶走了吗?她再也不会凑上来了。
他在门内站了那么一会,撇眼看窗外白色的雪花轻柔漫舞,天空茫茫的昏沉。
他抬眼只觉得心里的窟窿开得更大。
他推开门,准备出去,脚已经踏出门,门大开着。
入目的雪花已经开始变大,宁愿的小板凳还留在那里。他转头,宁愿一下子就那么出现在她的面前。
隔着一端距离她就在站在那,眼眶湿润,还抽抽着要落泪。身上落了一层薄雪。她穿的圆溜溜的,白色的雪落到她身上更显狼狈。
风吹的她冷的哆嗦,她抱着自己颤抖着,就那么用委屈的神情看着他。
她不会走,还再大雪中等他。
裴时羡仿佛受到了刺激,一下子拽住她的手把她拉进了屋内,暖烘烘的熏风传来,有甜蜜的香气。
她跟不上她的步伐,连走带拽的被裴时羡拉进里面,无视其他人目光。
裴时羡很生气,直觉告诉她很危险。
雪融化钻进她的衣服,裴时羡碰到她时一片冰凉。
他带有怒气把她打到自己房间里面关上门,顺势把她压在身下呵斥:
“不是走了吗?又回来干什么?该说你是蠢还是天真,我都放你走了,你还眼巴巴的凑上来。”
“非得把人逼疯!放你走不够,还要人心甘情愿的目送你,连一点反抗的情绪都不能有。”
她被训斥的闭上眼偏过头不敢看他,裴时羡看她这个样子握住她的下颌,她依旧害怕的不肯睁眼,睫毛颤抖。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出乎意料的在乎他。
“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