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归元见梁埂山翻脸,吓得手足失措,慌忙打圆场说自己开开玩笑而已,还望大哥见谅!
梁埂山见于马归元有奉银之功,并不和他计较,放缓气氛道:“兄弟这些话不要让老夫再听到第二次,倘若有悖,就要刀尖嗜血……
马归元规劝梁埂山不成,顿时起了杀心,寻思只有干掉梁埂山,才能拉走秦陇军。但他一人力量谈何容易,马归元四处寻找同伙。
秦陇军大都是“逼上梁山”的忠义之士,马归元找一个同谋不啻大海捞针。
可世上无难事只要有心人,终于,伙头军班头游二狗出现马归元视野之中,还有那帮夏州兄弟,也和马归元来往频繁。
游二狗半路出道,爱钱、爱酒、爱女人。马归元投其所好,封官许愿送钱财,游二狗果然入彀。马归元让他谋害梁埂山,游二狗竟然一口答应。
游二狗终于等到谋杀梁埂山的机会。那是一次庆功酒宴,游二狗以上菜为名,给梁埂山酒中下了毒,致梁埂山当场毙命。
梁埂山毙命后嘴角往外冒白沫,山寨第三把交椅张声见得,立即断定有人给老寨主酒杯下了毒,即令禁卫军严密封锁关口要道,不放一个人下山。
禁卫军奉命迅速布防,张声忽然想起自己刚才和老寨主举杯对饮时的情景——
那时候,张声端着一杯酒向老寨主走去,因为两人此前因琐碎事结下梁子,张声想借这次酒宴给老寨主赔情道歉,两人重归前好。
老寨主梁埂山慷慨之人,见张声诚心与自己和好,不甚激动,两人把盏话别,热泪纷涌,饮过几杯,梁埂山和张声放下酒杯相对而语,伙头军班头游二狗出现了。
游二狗端上第八道菜,放好菜盘后却不离去,站在老寨主身后听张声和梁埂山对话。
张声看了游二狗一眼,游二狗似乎觉察自己不该这样准备离去。
可就在游二狗要离去的一霎那,他用捏在手中的鸟毛在老寨主放在桌面上的酒杯里点了几点。
游二狗的动作快似闪电,然而还是被张声无意中捕捉到。张声当时并没在意,游二狗离去后,张声和老寨主继续对饮,老寨主饮过酒杯中的酒,便伏桌暴亡。
看着突然暴亡的老寨主,张声立即想到游二狗刚才的那些举作——拿鸟毛在酒杯中一点。
我的爹,这不是投毒吗?游二狗就是杀人凶手,他手中捏的是鸩鸟的毛,鸩鸟羽毛其毒无比,只要用鸩鸟的羽毛在酒杯中浸一下,酒就成为毒性极大的鸩酒,喝了鸩酒的人必死无疑。
张声心中说着,对游二狗恨得要死,可他没惊动任何人,连武器也没顾上带,便上伙头军营地捉拿游二狗。
投毒回去的游二狗没事一样正在伙房操作,张声将他唤到屋外询问情况。
游二狗见自己的行动被三寨主发现,吓得浑身哆嗦,正要讲出实情,没防顾身后飞来一把砍刀,削去他的脑袋。
张声大惊,回头去看,见杀害游二狗的竟是马归元,立即质问他为什么杀人灭口。
马归元哈哈大笑:“张声呀张声,明明是你串通游二狗毒死老寨主,为保自身杀人灭口,怎么就反咬起马爷爷来了!”
张声指着马归元的鼻子大骂不休:“阳奉阴违的贼奴,从你进献5千两白银那天起,老子就发现你不是好鸟,没想到老寨主被糊涂油懵了心对你言听计从。可逆这个白眼狼,竟然串通游二狗致老寨主于死地,现在又杀人灭口,是可忍实不可忍!”
马归元哈哈大笑:“说话听声,敲锣听音,办案看的是物证,你看看这是什么!”马归元举起砍杀游二狗大砍刀。
张声一见,眼前发黑。马归元持的那把刀竟是他遗忘在餐厅的武器。不禁热血贲涌,揪住马归元道:“狗贼原来早有准备,买通游二狗毒害老寨主,现在又杀人灭口诬陷我,张声和你没完!”
张声揪住马归元不放,要等山寨其他头领前来评理。
其他头领惶惶赶来,见张声和马归元扭在一起各说各有理,大家琢磨一阵,都认为张声和老寨主结过梁子,有动机勾结游二狗谋害之,而马归元将5千两白银奉献秦陇军,忠心可鉴,对他不加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