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气不过,才替你教训这丫头的。”
萧暮年视线凉凉一斜,看着一旁捂着半边脸颊不说话的蠢东西,嗓音降至冰点,沉声道:“来,跟我说说,怎么就做到了以下犯上重伤了沈千金呢?”
安歌抬手,眼眶泛着点水红。
额前的碎发上明显飘着褐色的咖啡渍,胸前的衣襟就更不用说了,原本材质极好的料子,此刻因着这抹污秽的浸染,显得尤为邋遢。
她鼓了鼓双腮,好半天才道:“她们挑衅先骂的人。”
“骂你什么?”
“婊。。子。”
“谁骂的?”
安歌漂亮的眸子淡淡的扫了眼沈篱,笑的浅浅阴凉,扯唇道:“喏,是她!”
“咖啡又是谁泼的?”
安歌收回视线,对上男人落下来的深黑视线,低低的应了一声,“也是她!”
萧暮年随即拉开一只椅子,双腿优雅交叠的坐着,模样邪肆俊美,气质稳沉契阔。
他垂首把玩着手里不知何时掏出的金属打火机。
咔嚓~咔嚓的反复打火摩擦的声音像鬼魅召唤师在召唤灵魂,阴森可怕极了。
多多少少了解男人脾气的霍子媛后怕的退了一步,然而刚刚回国没多久的沈篱却不怕死的与男人对视。
她谈不上美的多惊艳,但模样长的也算清秀,五官拼凑起来给人一种小家碧玉般的感觉,在豪门圈子一般的蛇精脸里勉强算是一股清流。
沈篱觉得这是一个让萧暮年认识她的机会,最起码也要对方记得有她这么一号人物。
她端着优雅的矜持,眸光水润娇羞的落在男人脸上,粉唇微勾,道:“姐夫。”
好像听到了什么令男人感到恶寒的事情,萧暮年眉头深谙的凝着。
他瞧了一眼沈篱,冷淡的道:“你骂的她?”
沈篱毫无忌惮的对上男人落下来的视线,道:“是。我就是看不惯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狐狸精,得空就钻女主人的空子,得了不该得的便宜,还狐假虎威、扬武扬威的不知轻重。我不仅骂了她,还泼了她,我也只是替表姐出口恶气,有什么错?”
她说话掷地有声,仿佛全世界的道理都站在了她那一边,浓浓刻薄的尖酸味儿,冲的萧暮年十分讨厌。
他翻转了几下打火机,吧嗒一声摔在了桌子上。
震的流理台出现了一道浅浅的裂缝,吓的沈篱原本盛气凌人的气势一下就如戳破的气球,瘪了下去。
萧暮年起身,高大修长的身影压下,俊美的五官漾起一抹嫌恶的冷漠,道。
“沈千金?要说婊。。子,你那靠小三上位的母亲应该是鼻祖了吧?逼死原配,逼走正牌千金,你一个婊。子出生的女人,你算那颗葱?我的人都敢动,滾!我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
沈篱从小到大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清俊的小脸青红交错,眼底乍现出来的阴寒,仿佛西伯利亚穿山过来的野狼,凶残毒辣。
萧暮年眯了眯凤眸,心底暗掠过一抹冷芒,这女人戾气太重,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篱在男人那里吃了个瘪,尊严扫地的滋味让她一刻也待不下去,转身羞愤的就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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