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郡王也不恼,轻抿了一口酒,对着闵惟秀笑了笑。
闵惟秀红着脸别过头去,姜砚之在一旁直跳脚。
“这事儿说起来可就话长了,昨儿个晋王的次子姜术在樊楼设宴”东阳郡王一边喝着酒,一边说了起来。
开封府作为王都,风靡的乃是那奢华富贵之风,贵族子弟几乎是夜夜笙歌,酒色不息。
东阳郡王因为身份特殊,多半里是不去这些酒局的。
昨日从闵府离开,东阳郡王刚刚要上马车,却是被闵惟思叫住了,“郡王怎么就回去了,姜术今儿个摆酒设宴,咱们一道儿去樊楼耍吧。听闻那里从南地来了个上好的歌姬。”
东阳郡王迟疑了片刻,这样的酒局,他随着太子也去过一些,无非是喝喝酒听听小曲,并不低俗。
“同去,同去,你你,跟七老八十了似的,天天窝在府中,也不出来喝酒”,闵惟思一劝再劝,东阳郡王不好扫兴,便同他一道儿去了樊楼。
起初之时,还算有趣,毕竟当今的官家只有一个亲弟弟,便是这晋王了,晋王儿子攒的局,谁人不给几分颜面,倒是宾客尽欢。
可不料刘封也来了。
闵惟思一瞧,便炸了毛。
刘鸾同闵惟秀乃是死对头,闵惟思自是姓刘的不顺眼,一腔怒火便向了姜术,“姜小二,你这是何意明知道我不待见这个还抱着娘胎喝奶的奶娃娃。”
他同姜术还有王八郎,那是一道儿胡吃海喝的好兄弟,谁还不知道谁的喜好。
姜术也急了,“我想着你家中不是出了那事儿,怕你今日不来耍了,便叫了刘封。”
刘封一听,顿时恼了,“这樊楼是你家开的么我便来不得不是说你家阿姐都被人推进河里差点淹死了,你这个做弟弟的竟然还有心情出来喝酒,还真是姐弟情深。”
闵惟思一挑眉,鄙视的了了一眼刘封,“若论姐弟情深,我哪里比得上你,亲姐姐为了你日后有奶吃,都去给人做妾了。”
若论斗嘴,闵惟思那当真没有输过。
刘封觉得颜面大失,二话不说,上来就掀桌子干架。
周围的纨绔子们都兴奋起来,有的人击鼓,有的人跳舞,有的人吆喝,“打打打快打”
东阳郡王的有些目瞪口呆。
原本以为能够到一场刀光剑影,荡气回肠的武戏,但是闵惟思上去就是一个猴儿偷桃,紧接着便是黑虎掏心。
而刘封,上来就准备扯头发,两人你踢我一脚,我打你一拳,场面不堪入目。
姜术着急了,跳着脚喊道“柴兄,快来帮我劝上一劝。”
东阳郡王瞧着二人难解难分,一时之间,不知道从何下手,刚走上去,就吃了一通乱拳。
倒是姜术,十分有经验,一把抱住了闵惟思的腰,就往后拖,“闵二闵二,想想你娘,想想你阿娘知晓了该如何罚你。”
东阳郡王也有样学样,将刘封往后拖,他咳了咳,“想想你娘”
刘封一听,更是火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