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谊已经消散,酒也喝不了尽兴,三个人像商人一样寒暄,怎么散场的黑老大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他们走了之后,黑老大盯着这一屋子的酒,无比的空虚。“小七?”黑老大把小七叫进来,“做这陪我一起喝点吧。”小七坐下给黑老大添上酒,再给自己倒上,不说话,默默地陪黑老大喝酒。
喝了酒就想说话,黑老大开始回忆,“你跟着我有十年吧!现在已经二十多了,还不打算找个女朋友?”“没有遇到合适的,我不着急。”“说到底,我要负一半的责任,你跟在我身边一直忙碌,也没机会见到什么人,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事,不如给你放个假,出去放松放松。”“没关系,没女朋友主要也是我自己的原因,暂时还不想找。”“你难道要和我一样,都快三十了,还孤家寡人一个?”“等你和欢姐结婚了,我再找。”
“你可真会为自己找借口。”提起阿欢,黑老大心情越来越沉重,一口干了杯子里的酒,再给自己倒上,“你知道蓁子和金明哥今天过来和我说什么了吗?”“不知道。”“他们两个要结婚了。”“…什么时候?”“下个月底。”“有点突然。”“呵呵,突然或许只是因为我们一直被蒙在鼓里。”“他们两个早就…”黑老大笑着摇头叹息,并不是否认的意思,小七却更加震惊了。
黑老大很奇怪,他的酒量一般,今天喝了那么多久,却还是很清醒,清醒的更能感受到思念的痛苦。他让司机开车带他回去,在车上,他一直在想阿欢走的那一天,眼神里的失望和落寞。他不敢让人去查阿欢现在的消息,他怕他会一如既往,无论天涯海角,都跑去看她,他最怕去看到的是阿欢决绝的眼神。黑老大回到南山别墅,像上次一样躺到沙发上,房间空荡荡的,已经是深夜,阿欢有多少次,在这样的夜晚,躺在这里等他。
黑老大听到二楼有开门的声音,抬头看去,是小栗子出来了,他好像不是很清醒,不知道是不是在梦游。让黑老大好奇的是,小栗子为什么停在了他房间门口,是要找他吗?小栗子在门口站了几分钟,又回自己的房间。小栗子找的不是他,是阿欢,那是他和阿欢的房间。阿欢这次回来,自从有了小栗子,每天把心思都放在了小栗子身上,是不是对自己渐渐失去了希望。
他还一直找人打理阿欢的花园,但是这次阿欢回来,好像很少去。渐渐酒劲上来,黑老大意识开始模糊,昏睡过去。喝了那么多酒,第二天微微亮,黑老大便醒了,或许是习惯,或许是酒精副作用,黑老大现在头疼的很。张妈从房间里出来,看见黑老大,走过去闻到满屋子的酒味,在心里叹息,不能表现出来,怕黑老大一直沉浸在痛苦里。“快回房间休息吧,我去给你煮醒酒汤端过去。”“谢谢张妈。”黑老大起身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