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庆黎叛乱时,我作壁上观,不偏袒任何一方。这已经是大大的不应该。可如今呢,如今华妃发动了政变,我却成了马前卒。唉!罪该万死啊!”
这一刻的魏延竟给人一种英雄迟暮的感觉。或许是吧,年少时,何人不想做个赤诚之人。总是满怀理想,要为天下人,要为国家做些什么。
这时门外却响起了一道声音,说道:“世间是浑浊的,浑浊到你微微睁眼就惹了满身的污垢,那污垢从皮囊渗透到内脏,又到心灵,又到灵魂,洗之不尽。”
魏延听到这声音很是耳熟,魏延不慌不忙,也不喊叫。而是非常平静的说道:“不知是何方神圣,可否现身一见。”
“神圣不敢当,只不过是一凡夫俗子而已。”说着帝天情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来。
魏延看到帝天情一阵惊慌,此前那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从容,顷刻间荡然无存。魏延连忙跪到帝天情面前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微臣罪该万死。”
“起来吧,刚才你说的话,朕都听见了,凭这些话,朕可以留你一命。”帝天情说道。
魏延回道:“罪臣,谢陛下不杀之恩。”
“行了,起来吧。”帝天情看魏延还跪着,开口说道。
魏延谢过后,站起身来说道:“看来陛下已经什么都知道了。那臣也就不再多说什么。陛下但有吩咐,臣自当赴汤蹈火。”
帝天情坐在书桌前方的椅子上,紫曦站于帝天情身旁。帝天情开口说道:“行了,用不着你赴汤蹈火。朕问你,天牢中有多少你的人。”
“回陛下,天牢里有百分之八十都听微臣调遣。”魏延说道。
紫曦一惊说道:“百分之八十,魏尚书真是好手段。兵部尚书什么时候干了典狱长的事情了。”
魏延一脸惭愧,默不作声。帝天情说道:“大秦自建国以来,天牢守卫都是直接听命于皇帝。转设典狱长一职,不属于任何部门。直接听皇帝命令。看来这天牢的人都该换换了。魏爱卿,觉得朕说的可对。”
魏延慌张的回道:“唯陛下之命是从。”
帝天情点点头后说道:“魏爱卿,朕问你,你是因何投了华妃?即便是当初的庆黎也未能让你倒戈。华妃是使了什么手段。”
魏延说道:“回陛下的话,臣老母尚在人世。臣当年被先帝提拔,成了兵部尚书。臣明白这一职位的重要。
怕有朝一日,有人拿老母威胁。所以当日就谎称老母去世。举办了一场风风光光的葬礼。臣犹记得,那一日先帝也曾来,还落了一滴泪。
可是臣的老母却并未去世,只是被臣安排在一处幽居之所。怎奈那华妃不知从何,得的消息。竟然找到了老母,微臣才……”
帝天情说道:“朕明白了,自古忠孝难两全。魏爱卿却是想两个两全的办法。可惜,这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