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大门被关上的声响回荡在公寓里。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声音。岑安看见沙发上坐着的路恪,正抬眼看向她,眼神有种说不出的复杂。
“表…表哥,你们怎么了?”岑安小心翼翼地样子让他的怒火没来由得更盛,他双手抱胸冷笑。岑安不解,也知道表哥很生气,声音比刚才还小:“怎么了……”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啊。”路恪直勾勾地盯着她,令她浑身都不自在。
“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吗?我听到你们在吵架…魏西…”本来还想继续说,却不料路恪直接笑了来,笑声依旧很冷。
原来以为,他觉得岑安只是单纯,所以认为魏西漫是求而不得。
现在他才觉得,她就是迟钝,并且自以为是。
岑安站在原地,听他这样笑,表情甚至有几分嘲讽的意味。她感到莫名其妙,刚才又在吵什么?现在为什么又对自己这样?
她不懂,被动的局促感让她不满地问:“你笑什么嘛!我是关心才问的。”
“哼!我笑你多管闲事。魏西漫跟你有什么关系?”他站起来走向她,黑眸里此刻尽是怒意,魏西漫之前的小动作已经让自己对她彻底冷淡,之后她发的消息他都没有回复。她还邀请岑安出去玩他更是无语。
这个女人大概猜到自己不好和表妹解释彼此的关系,所以才有恃无恐。
想到魏西漫拿岑安当枪使,又想到岑安心思过于简单。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路恪这句话实在有些伤到她了。她难过地往后退了几步说:“我做错什么了么?我知道她喜欢你,所以想帮她一下。”
“你错在自作主张,你又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你又知不知道我是什么想法?帮忙?哼…我的事情用的着你来管?”他句句反问,句句撞在岑安的心口。
事情变成这样或许谁也没想到,岑安从来没有看到过路恪这样咄咄逼人又冷酷的模样,她委屈,一时说不出话,只感觉鼻酸。
瞬息间,她又明白。她做的事的确没有考虑到表哥对魏西漫究竟什么态度。
实际也不过是亲戚关系借住一学期而已,实习结束就会搬走的,说不定之后也只会偶尔见面。自己是没有权利去管表哥的事。
路恪看着岑安低垂着头站着,也不说话了。
他还在气头上,没意识到自己刚才话说得挺重的,只想着当时还觉得同岑安说他和魏西漫的事情不好。
现在看她这幅样子是有必要解释的。于是他接着说:“你不是一直都好奇我有没有女朋友吗?”他一边说,一边低头靠近她的耳边,她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我没有女朋友,很久都没谈恋爱了。但是我和魏西漫上过床…”他说得缓慢,嗓音低沉,生怕岑安听不清。
顿了顿他又说:“我和她是不谈恋爱也能上床的关系,床伴。说难听点就是炮友。你明白吗?”
终于岑安抬起了头,整张脸都因为羞愤而涨红,一双眼睛努力睁着,只是不想让眼泪流出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哭,最初她觉得委屈,后来是窘迫,现在是羞耻。兴许就是这些杂糅在一起情绪导致。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炮友是什么,她只是没有往那方面想罢了。
岑安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路恪的话太露骨。她还是没有办法再看他的眼睛。深吸几口气,她看向别处说道:“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多管闲事。”
说完,她就快步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扑进床里无声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