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爹娘没来得及教她身体不能让男人碰,表哥大概也没想到这一层,但骨子里的天性让许愿一直都跟男性有身体上的直接接触,孟峥嵘再三的“冒犯”她所坚守的原则,连许愿都不知道,她内心的防线早就没那么稳固了。
尽管“女人因性爱上对方”的这番言论实在让人嗤之以鼻,不过不能否认的是,身体的触感是会认人的,这是人的基本本能,就像新生儿对母亲的触感还有香味认识一样,接触久了,身体就会慢慢地熟悉起来。
可能是熟悉了,许愿听到这番话,甚至能探出手掐孟峥嵘腰间的软肉一下。
听到孟峥嵘发出“嘶”的一声,她也跟着笑了起来。
最后虽然没一起洗澡,但洗完澡之后,躺在床上,孟峥嵘不再掩饰自己了。
他现在的想法的确跟许愿猜测的一样,是在试探许愿能接受的底线,一点一点突破她的防线,最后达成所愿。
孟峥嵘看着许愿的眼神一点一点的迷蒙起来,心里别提多有成就感了。
一开始,他也知道,他的亲吻她是抗拒的,到后来一段时间,她直接闭着眼睛,但不去回应,就像是放弃了挣扎一样,其实这样的态度是很伤人自尊的。
现在回想起来,他那个时候能忘记所谓的自尊厚着脸皮赖着她,也实在是一种本事了。
现在呢,她就像是小学生一样,慢慢学会了回应他,只是小学生始终是小学生,能稍稍松开牙关已经是极限了。
有时候看着她被他亲得喘不上气来,小脸微红,眼神也有些迷离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喜欢又心疼。
所谓的老手遇到新手,真正赢的人是谁又有谁能说得清楚呢。
许愿现在已经没那么理智清醒了,孟峥嵘吸取了她的淡定,直到睡衣的肩带被他一点一点拉下来,许愿这才反应过来。
她惊惧不已的看着他。
这是本能的反应,以前从来没这样过,孟峥嵘却不给她推开他的机会,直接覆了上去,在她耳边粗喘着道:“我就亲一下,我就摸一下,不做什么的。”
这话听着忒耳熟。
不过好在孟峥嵘这人虽在这时候很是无赖,可好歹还有理智,真的做到了亲一亲摸一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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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还是去调查了一下方铭扬,偏远的农村就那么大的地方,方家遭遇的变故整个村子都知道,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
再看到方铭扬的笑脸时,许愿着实有些心酸。
她不是多么心善的人,如果方铭扬不是有那么一张脸的话,她也只是会同情一下,可看着方铭扬那张脸,想到他遭受的痛苦,许愿就很是感慨了,心疼倒远远还够不上,毕竟她心里是两极化的,一是清楚地知道这人不是表哥,跟她没多大关系,但另一方面又会因为这相似的脸对方铭扬有一些怜悯之心。
该怎么在有限范围内帮帮他呢。
许愿自然不会用孟氏的钱行自己的善,毕竟这种怜悯之心还不足以让她忘记作为商人的妻子的身份。
那么,用哪种方式去帮方铭扬更好呢。
说来也奇怪,村子里的人有一些想法,倒说不上对或者错,他们认为方父年纪已经不小了,得了这种病不去治就好,何必将孩子们拖累呢。
许愿想,这对于这样的家庭来说,可能是所谓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了,可谁又能保证方家的三个孩子以后会不会活在愧疚跟后悔中呢。
说到底有时候孝道,是不是就是在努力让自己以后的愧疚少一点的意思呢。
在许愿为了方铭扬的事想办法的时候,没多久就到了发工资的时候。
方铭扬拿着工资条,一直处于兴奋中,比他第一次赚到钱更高兴,给家里寄去了一大半,就给自己留了房租还有生活费,电话中,爸爸妈妈都很高兴,因为来钱了,家里的压力少了一些,尽管是九牛一毛,不过也足够让人在这样的重担之下露出一丝笑容了。
他在想,自己该怎么回报许愿这个月善意的照顾,毕竟因为她的饭卡,他才不至于过得太窘迫。
现在每天早上,方铭扬都会给许愿带一份银耳羹,这东西不贵,这天,下了班之后,方铭扬本来是去超市买馒头的,可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高档礼品区。
他蹲了下来,仔细看着架子上的燕窝,都很贵,足够他跟弟弟一个月的馒头晚饭了。
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再贵,想到买给许愿吃,他都不会觉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