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爱
彼此之间,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却又好似隔着海角天涯。
我不知道此刻我是何种神情,我只看到姬流潇的眸间凝聚的全然是难言的复杂。
是因为我的逃跑?还是不想和我站在对立的位置?
彼此的视线在空中短暂的相碰,那之后我便转移了眸光,望向了他身边的锦凰。
锦凰依然一身月牙白的长裙,神态悠闲,似乎并不诧异在这里看到我,想必早已得到了消息。
魅走到了我身边,紧紧地握了一下我的手,给了我些许安慰。
我侧首给了他一个释然的笑容,然后拉过了立在一旁的楚玉。
“锦凰,你……”景纤尘不由地冲到了我的前面,凝着立在姬流潇身边的锦凰,苍凉地笑着,“这就是你报复我的方式吗?”
想必他是明白了锦凰和姬流潇之间的合作关系,也明白了自己彻底地被人摆了一道。
瑰丽的唇微动,绽开了一抹迷人的笑容,锦凰便如此直直地凝着景纤尘,“那又如何?”
“我明白了,你当真是恨不得我失去所有。”明明如此伤害了锦凰,可是他的声音里却带着莫名的悲凉。
锦凰一怔,之后却很快的恢复了自然,“难道你现在还觉得我不该恨你吗?”
“不,你应该恨我。最好恨。”景纤尘喃喃地道完这句话之后就转向了姬流潇,“东邪姬流潇果真名不虚传,不过你只要毁了楼家,这西越国的一切我也没什么兴趣,你要就拿去好了。”他指着立在不远处的楼玉宇道:“我们的王上在那里。”
姬流潇的眸光有意无意地掠过了我,最后却是停驻在了魅的身上,“战候,我们又见面了,不过这一次你可是败了。”
“我可不承认你这样卑鄙的做法,有本事我们一战沙场。”魅粗哑的声音里是全然的漠然。
姬流潇淡淡一笑,浑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的慵懒,“兵不厌诈,愿赌服输。”
“你真的觉得你赢了吗?”魅忽而勾唇,淡淡地轻笑,“你真的觉得西越国这么随便就可以得到吗?”
“我相信自己。”那种招摇即便到了这里也没有一丝的改,.他依然如此骄傲自信。
魅刚要开口,一道声音却陡然响起,“门主,你要的人属下带来了。”
循着声音望去,却见几个地煞门的门徒押着两个衣着华丽的女人,想必便是景纤尘口中的太后和王后。
而立在一边的人赫然是夏月霄。
“把她们押过来吧。”景纤尘回首望了楼玉宇一眼便开口吩耐道。
地煞门的门侍把人押到了景纤尘的面前,“见到门主还不跪下。”
西越国的太后,虽已年过半百,却风韵犹存,此刻她傲然地立在那边,怎样都不肯低头。
曾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女人,面对这样的状况,却依然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神情。
而另一边的王后显然没有她那种修为,一见到楼玉宇就慌乱地唤道:“王上,救我。”
可借的是楼玉宇压根就不想理她,甚至还满是仇恨地瞪了她一眼,随后他又对景纤尘道:“景纤尘,你说把她交给寡人的。”此刻,他唤他景纤尘,显然已经不再把他当作楼家的人看待。
“可以。”景纤尘给下面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几个地煞门的门待便放开了王后。
那个一脸欣喜的女人直直地朝楼玉宇跑去,想要冲进他的怀中寻求安慰,却被楼玉宇一把推开。
她显然还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早已东窗事发。
一个踉跄,她便直直地跌落在了地上。
“王上……”她不解地凝着自己的夫君。
楼玉宇却只是幽幽地问道:“王后,你爱寡人吗?”
地上的女人虽然疑惑,却还是轻轻地点头道:“臣妾当然爱你。”
“那你可愿意和寡人同生共死?”楼玉宇再一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