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半夏真的高烧了。
容政给她量体温,物理降温,因为要出门,又叮嘱佣人给她煮粥,喂她吃药。
毕竟现在他还是个“双腿没有知觉”的人,在外忙到十点多,容政回来了,瞧见床头柜上的粥没有动,药也没有吃。
他皱眉,佣人解释说劝了很久,顾半夏说不想吃。
被说话声吵醒,顾半夏半睁着眼,迷迷糊糊地问:“你怎么不喊我起床呢?上班迟到了。”
“给你请过假了,起来先喝粥,再吃药。”
顾半夏躺着不动,“我爬不起来呀。”
佣人将轮椅推到另一侧,协助顾半夏爬起来,她坐了不到两秒,说难受,跟条鱼似的又滑下去躺下了。
“我恶心,想吐,吃不下。”
“那就先吃药。”
勉强吃了退烧药,佣人端着餐盘下去了,顾半夏软趴趴地缩在被子里,闭着眼睛说:“我想洗屁股。”
容政对她没头没脑思维跳跃的样子已经习以为常,他顺着她的话,“晚上再洗。”
“黏黏的,不舒服。”
“那是汗,睡一觉就好了。”
顾半夏不出声,好像睡着了。
她睡着的样子是正常的漂亮。
容政在床边呆了会儿,划着轮椅去了书房。
他开电脑处理工作,抽上一支烟,隔了两小时,去查看顾半夏是否有退烧。
顾半夏可能因为不舒服,睡得不踏实,他一进去她就醒了,狗着鼻子问他:“你是不是抽烟了?”
“是小张。”容政回答得坦荡荡。
“让小张给我抽一根,这么久不抽烟,我憋得心慌。”
“小张刚走。”
顾半夏砸吧两下嘴。
容政给她量体温,还没有退烧,但好在体温也没有再升高。
他准备出去,顾半夏突然开口说:“我做了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