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
段云枫在被窝里睡得正香,却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他睁开眼,伸手拿过放在床头柜的电话一看,发现是孙世博打开的电话,以为孙世博有事找他,便接通电话问道:
“喂,孙子,怎么了?”
“疯子,你去哪了?我把房间找遍了,都没有看见你人。”
孙世博在听到段云枫的话声后,心头不由略微松一口气的同时,赶忙关心道。
话说,孙世博一大早醒来,进浴室洗漱过后,本想跟段云枫打声招呼,然后去上班。
结果他把房间内几个卧室都找了一遍,都没有看到段云枫的人,担心段云枫出事的他,不由拨打对方的电话。
“我重新开了间房,我都这么大人了,还能丢了不成,你打电话给我,就为了这个?你知不知道一大早扰人清梦,是很不礼貌的,是会天打雷劈的?”
虽知孙世博是在关心自己,但一大早被人吵醒,而且还是无关紧要的事,段云枫不禁没好气地说道。
孙世博闻言一愣,他下意识环视宽敞、奢华且精致的套房一眼,就算他以前没住过这样的酒店套房,但没吃过猪肉,也听过猪价,所以知道像这样装潢奢华的套房必定很贵,至少上万块钱一万肯定有的。
所以,在听说段云枫又重新另开一间套房之时,他在感到浪费的同时,很是为疯子肉疼,。
孙世博觉得就算疯子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啊,这纯粹是败家行为,而且说不定这些钱还是疯子被包养的卖身钱。
作为死党,孙世博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提醒对方一下,免得疯子把钱糟践光了。
因此,他选择忽略段云枫控诉自己扰人清梦一事,开口劝说道:
“疯子,这边套房还有好多卧室空着没人睡,你干嘛还要另外开房,这纯粹就是在浪费钱。
我知道你发了点小财,但有钱也不能这么乱花啊,你最好还是留点钱防身,别等没钱的时候,都找不到人借。”
段云枫曾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深谙人情世故,所以即便一大早就被孙世博说教,但他并没有因此生气。
因为,他知道孙世博是拿原身当作真正的朋友,是为了他好,才会苦口婆心地好言相劝。
若是酒肉朋友,或者狐朋狗友,人家都懒得管你,人家还巴不得你花钱如流水,好跟着你后边,一边跟你称兄道弟,一边蹭吃蹭喝。
至于你会不会因此超前消费而负债累累,直至身无分文,人家压根就不关心。
不知者不怪,考虑到孙世博对自己现在的情况,并不了解,不知道几万块钱对于如今的他来说,就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就是个基础消费,根本谈不上浪费。
而且,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正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他觉得人生能有这样一个敢于直言不讳地指出自己身上不足之处的朋友,实在难能可贵。
虽说有时候忠言逆耳,但却能让人警醒,并因此获得进步。
就好比唐太宗和魏征,魏征屡屡直言进谏,时有触犯龙颜,但是只要进谏有益,唐太宗即使心有不悦,也都从善纳谏。
若是唐太宗没有容人之量,恐怕魏征早就身首异处,而唐太宗一代明君的名头,或许会大打折扣。
俗话说:听人劝,吃饱饭。
因此,深知孙世博乃是好意的段云枫也没过多解释,他收回发散的思绪,从善如流道:
“行,我以后省着点花,昨晚不是喝醉了吗,难免有些上头,就想带你体验一把土豪的快乐,在你面前露露脸。”
说到这里,段云枫突然想起孙世博还要上班,他便一边下床往浴室走,一边出声提醒道:“你一会不是还要上班吗?你赶紧准备一下,等我穿个衣服一起吃早餐。”
见段云枫听劝,孙世博就不再多劝,免得适得其反,“那我在房间等你,你动作快点,我已经洗牙洗脸了。”
段云枫一边挤牙膏,一边说道:“知道了,那不说了,挂了。”
挂断电话,段云枫用较快的速度刷牙洗脸,然后找来衣服穿上,就出门而去。
他走到孙世博所在的总统套房把人叫上,两人结伴来到酒店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