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落转身,白衣红伞,头也不回没入风雪中。
“……”
符柏楠忽然没来由地心中一悸。
这心悸陌生而庞然,它安静而迅速地奔来,猛将他长久的壁垒撞碎,把躲缩的失防和慌张拖拽出来,用力摔在地上。
旧事新事,轰隆隆瞬息走马而过。
你因何百里奔袭,自污双手。
你因何汲汲营营,图谋此生。
你因何,打捞我。
毫无预警的,符柏楠猛然起身追去,拉住了白隐砚。
掌心触手腕,两人均是诧异,符柏楠反应过来,被烫到般迅速松手,在半空停了停,背到身后握成拳。
白隐砚微抬眉,转过来望着他。
符柏楠却并不与她对视。
他暗暗咬牙,视线落于雪上,良久没有言语。
白隐砚看了他一会儿,亦垂下头,了然地弯了弯嘴角。她上前半步,将雪伞罩了一半到他头上。
“符柏楠。”
她轻声道。
“夜路长,我有些怕,你能送我一程么?”
“……”
二人在风雪愈疾的街口立了片刻,拉长的灯影中,符柏楠静静接过雪伞。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小时后加更一章。
☆、第十三章
“……父……”
“……”
“……主父……”
“……”
“主父!”
符柏楠回神,撂下手中奏折蹙眉道:“做什么。”
符肆干咳一声:“主父,属下已唤您四五声了。”他并不敢明说心中所想,只躬身道:“这件折子不甚重要,若难以决断,主父不若交于阁部处理。”
符柏楠动作一顿,揉揉眉心道:“暂且歇息片刻罢。”符肆低头称是,迅速收拾起桌上成堆的奏折。
符柏楠起身走到窗边,望了外间许时,忽然道:“符肆。”
符肆拾掇着茶具,随口答道:“属下在。”
“……你道……”他停了停道:“你道女人都喜爱些什么?”
【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