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当时那些人陷害于铮的时候,也太有恃无恐了。
之前朝中没有人为于铮说话,当然永远都没有清白。而现在敖玉成为朝廷新贵,怎么可能让座师蒙受冤屈?
而且黑冰台关于于铮一案,早就查得清清楚楚了,只是要不要拿出来而已。现在敖玉成为朝中新贵,黑冰台当然就把这个案卷拿出来了。
太上皇挥了挥手,将这几个书生剥夺了功名,终身不得录用,流放三千里。
“现在真相大白了,于铮是清白了,那他为何会遭人陷害呢?就是因为得罪人太多了,太正直了,而这样的人就恰好适合在御史中丞这个位置上,君有诤臣,不亡其国。”太上皇道:“朕觉得这个于铮,还是很适合做这个御史中丞的,只不过朝廷确实有些对不起他,兜兜转转十来年,又回到这个位置上了。”
然后,太上皇问道:“皇帝啊,你觉得如何?”
万允皇帝道:“儿臣请太上皇乾纲独断。”
太上皇也不客气道:“拟旨,着于铮为御史台右中丞。这个于铮在京没有啊,在的话,赶紧把他叫过来。”
半个时辰后,于铮出现在了朝堂之上,当场穿上了御史中丞的官服。
顿时他心潮澎湃,多少年了?他又穿上这一身官服了?
其实于铮大人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执掌六部,更没有想过要入阁,他这一生最高的目标就是御史大夫。
但因为他为人太直了,官竟然越做越小,最后索性被贬为庶民了。
他真的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还能回到朝堂上,曾经的学生竟然成为了自己在朝堂上的靠山,这还是于铮大人第一次感觉到朝中有人的滋味。
于铮大人不由得朝敖玉方向望去一眼,可惜另外一个学生苏芒不在了,否则此时便是他大展才华的时刻了。
穿上官服之后的于铮大人,心中战斗欲立刻爆棚,积攒了多少年的不平了?老夫这支剑可还锋利吗?还能饮血吗?
太上皇道:“于铮,你先回到你御史台的行列中去,如果有事要奏的话,等这一项议完。”
于铮道:“臣遵旨。”
然后,他杀气腾腾,回到了御史台的行列中。
太上皇道:“御史中丞这个位置,找到了最合适的人选,那大理寺卿呢?吏部可有推荐的人选啊?”
这个时候,吏部尚书徐天放就不好开口了,因为下面还有两个侍郎呢,他这个吏部主官也不能吃相太难看。
顿时,吏部左侍郎道:“太上皇,陛下,臣举荐大理寺少卿,张文昌。”
吏部右侍郎道:“太上皇,陛下,臣举荐博州太守闵晋元。”
这个大理寺卿的位置,果然开始争夺了,而且是吏部的两个侍郎举荐不同的人选,徐天放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了,一个大理寺卿的人选连吏部都无法统一,岂不是显得他徐天放无能吗?
但是没有办法,吏部右侍郎是支持太上皇,左侍郎是林弓一党,是支持皇帝的。
在御史中丞的位置上,其实皇帝一党知道,谁都竞争不过于铮的,他的清白轻而易举便可证明,而他的资历太老了,别说御史中丞,就算担任御史大夫也行。
但是这个大理寺卿,是一定不能让出去的。大理寺少卿张文昌本就是大理寺二把手,递补上去很正常。
而这个闵晋元,也算是敖玉的座师之一了,当年沧浪行省乡试的副主考,他本是京官,担任了沧浪行省副主考之后,处理所谓的舞弊案有功,晋升为博州太守。他是一个四品官,想要直接晋升大理寺卿,确实难度很大。
接下来,两派人唇枪舌剑,对大理寺卿这个位置吵得如火朝天。
最后吏部尚书徐天放道:“既然如此,不如让原大理寺少卿张文昌晋升大理寺卿,博州太守闵晋元晋升大理寺少卿。”
这话一出,双方都安静了下来。
太上皇道:“徐天放这是老诚谋国之言,皇帝你觉得如何?”
皇帝道:“儿臣请太上皇乾纲独断。”
陛下啊,你就会这一句吗?你是复读机吗?
不过,这一场大理寺卿争夺战,皇帝没有落入下风,至少把大理寺卿这个位置夺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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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争锋相斗,终于稍稍告一段落了,所有人都稍稍松了一口气。
但是有心人却发现,敖玉竟然是这场争斗最大的赢家,因为他的乡试两位座师都得到了晋升。
区区一个五品官,竟然提拔了两个朝廷大员,还真是年轻的权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