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揪心。
温久脖子上挂着宋嘉九给的工作牌,就坐在板凳席后边一排,安静地看完了全场,然后小伙子们更安静地收拾东西,从通道走出去。
杨杉跟她混进来,望着那边忧虑,“再输一场就结束了,从没有过0比3落后的逆袭啊,他们……放弃了吗?”
“没有。”
温久从那种眼神知道,把矿泉水瓶拧开,拧紧,再重复。抬头时,剩宋嘉九在场上接受采访。
他侧身低着头,尽量配合记者的高度,从略微点头中看出在专注听。
“nj,今天队里手感欠佳,如果没有给苍苍或是别人挥霍掉这么多次球权,你们也许会赢。“
宋嘉九很平静,脸上还有汗,额前头发微微潮湿,“不,我们会输得更快。”
坦白,直接。
记者没想到,怔了半秒,往上举了举话筒,很快追道:“下一场输掉就会出局,十二宫的首发五人,伤了4个,包括你,这样的状态,有压力吗?”
宋嘉九偏了一下头,看见温久站起来。
以为她要走,于是眼神先追过去示意她等一下。温久注意到,口型告诉他:“别急,我不走,等你。”
宋嘉九重新把头低下去,声音很低,却平稳,一字一句摄人心魄那种,“压力?……已经发生过了,可我们还没出局,不会放弃,就是这样。”
见记者没再提问,他点点头,转身。
“nj!”
被喊住,宋嘉九回头时看见一米八几的大汉子记者眼圈都红了,声音也有些不稳定,“无论多糟糕,宣城球迷与十二宫同在,你们……加油!”
两边有些沉静。
之后,宋嘉九再次严肃点下头。
走出去,温久等在那儿,看见他时眼神安静温柔,从坐着的高台子广告上跳下来问他:“是有事?”
宋嘉九把她接住。
指头顺了顺她的头发,低声说:“见人,有人让我们尽地主之谊。”
“周几许?”
他点点头。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说话,又抱了几秒,温久并没有松开的意思,宋嘉九碰碰她的耳朵,“没冲凉呢,不嫌弃?”
嫌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