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活,我的生活,有冲突么?”景胜问。
“没冲突,”于知乐竟然没有否认,反而顺着往下说:“正因为没冲突,所以你没遇到我之前,你的人生里没我,你也一样可以生活。”
“……”什么破结论?好像又充满逻辑。
景胜发现,于知乐只是不爱说话而已。她一旦想和人辩论,也很会下套。
可为什么,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变得可有可无?
景胜一定要为自己争取回地位:“我哪影响你了?”
“你现在就在影响我。”
“怎么影响了?”
“你没来,我这会已经吃过饭准备午休。我下午还有训练。”
“……”好像真是……
景胜哑口无言。
怎么办,他又犯错了,无声抓狂,为什么他什么都干不好??
景胜觉得自己有必要做些什么,他开始翻自己的风衣口袋,看看有没有糖果啊小面包啊,总之先别让于知乐饿着。
妈的,刚买的新衣服,屁都没有。
人越急,脑袋越容易当机。
景胜没多想,捋高了袖子,把结实的小臂送到于知乐面前,郑重其事:“来,咬一口,就当泄愤,还能假装垫饥。”
顿了顿,补充:“正宗无毒狗肉。”
“……”
蠢瓜。
于知乐在心里又怒又笑。
她强行冰封的心脏,在被男人那些可爱的小聪明软化前,她真的不能再和他多待了。
于知乐索性不去吃饭,径直走回寝室,关上了门。
走前还撂下一句:“不要再跟过来,也不要再找我,别逼我发火。”
这一次,景胜很听话地站在原地,一下都没有再往前迈。
——
景胜一脸失落,双手揣兜,走两步,踹一下空气地下了楼。
到了一层,走近刺目的日光里,景胜还是认为自己不能就这么算了,坐以待毙摆明不是他风格。
更何况,于知乐都没吃午饭。
前思后想,景胜加快步伐,走出写字楼,找到最近的一家餐厅,打包了三菜一汤。
拎着包装袋,刚要出门,景胜眉心一皱,又折了回去。
他回到前台,从钱夹里取出一张黑卡,而后将手肘搁到台面上,问:“你们这送外卖吗?”
——
一回房,于知乐就躺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