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以传送师为主职业的胶匠使徒大概能做到。“柔波道,疑惑问,“您很着急?但据蓝宝市油盐村您的信徒所说,您是有治疗能力的。“
…这红狐狸是真不会说话啊。
他要是会治疗,他还需要来求助?
神国里,林揉了揉太阳穴。
也不能说他完全不会治疗,但他只会用仪式来治疗。
上次治疗信徒,是他在家摆了个仪式,折射过去的。
当然他也能再一次这么做,但无缘无故在家摆个仪式使用,仪式成功后,仪式的效果还不知道去了哪里,那下一秒,在街对面房子里「保护“他的审判官,就要破门而入,把他送进监狱了。
结局会是林提前叛逃。
不知道到时候灰翠会怎么想,考虑到今天中午他才对灰翠说过的话…现在装作自己被镜中瞳操纵了还来不来得及?
算了,就算他在这边用仪式,另一边也摆不出镜中瞠的仪式。
镜中瞳头疼。
镜中瞳现不能再耽搁了。
镜中瞳找不到办法,决定先回应一下。
如果最终也没找到办法,这次回应,几乎和临终关怀差不多。
羊人考太太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他甚至不用担心回应会再制造一个职业者。
“即便对您说救援就在路上了,多支撑一会儿,在这个时候大概也没什么用吧。
林道,他已经将几个幸存者的意志增强到最高,但只要不是心灵侧的职业者,
普通人的意志再如何提升,也是有极限的,不能真正无视病毒攻陷身躯。
他低声道:“我就在这里,您有什么遗憾,愚对我说吗7“
这次神明的声音是从旁侧传来,靠着座位站立的螺乔寻声转头,现对面的车窗上,一个双眼银白的年轻人向她颊。
螺乔立刻意识到了这位是谁,她睹大眼睛想要看清衬,于是又在车窗上看到了
她自己,看到了已经越过她的鼻尖,爬到她眼皮上的肿泡。
她不由默然片刻,道:
“遗憾这种东西…“
羊人考太太再一次熟练地用酒精纱布擦拭自巳,哪怕她明白,她这么做,至多给自己的生命多延续一秒钟,或者不到一秒钟。
“我已经是这个岁数了,其实不该说这种话了,我是知道的,“她向神明倾诉
“但没有办法,神啊,我就是愚要活下去。“
她六十二岁,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渡过了或快乐,或痛苦的六十二年,未来的日子似乎一眼望得到头,她却一如年轻时那样,期盼着明天的到来。
认识她的人,都觉得她是个时髦的考太太,或许正是这种心态,才让她在从医院繁忙的工作里退休后,还能在六十岁开辟第二事业。
此刻,螺乔脸上几乎已经长满肿泡,眼角的纹路却舒展着,笑眯眯地对镜中的神明道:“我不愚放弃。“
不过,好像,真的没有办法了。
螺乔转头打量另外几个还活着的人,包括年轻传送师在内的三个人,都已经在神迹下清醒了过来,他们不知道她在和谁说话,瞳着眼睛看着她。
或许是因为新陈代谢不同,他们身上的肿泡最高才长到下巴。
这些年轻人应该能等到据说已经在路上的救援吧,这样也不错。
螺乔转回头,看向依然在镜中,似乎打算陪伴她到最后一刻的神明。
她重新组织语言,道:“主,虽然在您看来我并不虔敬,但在呼唤您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