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从他额际流下,滑过他白皙皮肤,眼里没有任何痛苦,渐渐发沉,郑弘凯被他盯得头皮发麻。
陈招池已经杀红眼,要再次重击,是要让司庭衍死的力道。
却被郑弘凯拦住“招哥,消消气,杀人要偿命,一条狗命留给他。”
陈招池被拦住,很不爽,缓缓向他“孬种,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你知不知道你那手筋谁弄断的”
他朝司庭衍抬抬下巴“就他。”
郑弘凯“怎么可能我当时摔下去旁边没人。”
陈招池说“我掉那井下也是他算计的。”
郑弘凯瞬间恍然大悟那天突然惨遭手筋断裂的离奇事。
“你以为你动程弥,他不会动你你想留着他的命,人是想杀了你。”
“你有今天不是他跟程弥毁的”
被赶出家门,蹲拘留所,学校里的谣言谩骂,咸猪手一生都别想从脸上撕下。
耻辱,愤懑,痛恨。
陈招池的短短几句话激红郑弘凯双眼。
最后轻飘飘落下一句“昨晚戚纭淼还说你比不上他,留着他干什么。”
自尊心被踩进泥里,一点点狰狞抖下灰土。
他郑弘凯有今天全是因为他们。
郑弘凯手里愤怒握着碎酒瓶,双眼爆红。
程弥从出租车上下来,找去隐藏深巷里的丽美洗脚店。
她拿着手机里照片,问站在洗脚店外的女人有没有在附近见到这个男生。
手机里是第一次程弥在教学楼上拍下司庭衍的照片,那时候她刚来奉洵住进他家不久,而她要追他,在教学楼上光明正大地拍楼下的他照片。
女人着手机里抬眼向镜头的男生,五官好到让人过目不忘。
但她没见过,摇摇头。
程弥又问“那又没有到右眼上有刀疤的人”
女人又摇摇头,这时一个坐在门内涂指甲的女人探出头。
“你说的那个是不是留着寸头”
程弥“对的。”
女人还没晾干的手指了一个方向“我刚从那边回来路上见到这个人了,手里拿着钢管呢。”
程弥心脏一沉。
“不知道人还在不在那里,你去那边。”
程弥道谢,长发飞扬往那个方向跑去。
程弥穿梭在老街窄巷,一个地方过一个地方。
可没有。
每一个地方都没有。
她找不到司庭衍。
凌晨街道四寂,传来郑弘凯愤怒闷吼声。
程弥在这一刻转跑过巷口,她见尖利玻璃捅进血肉。
巷子里什么人她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