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可想,也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拿得起放不下。
他只得走到床边坐下,好声好气问:“你到底想怎么样嘛?结婚这种事情我没考虑过,我们之间,也没到那一步,这你都是知道的。”
小菊豆这时确实有点无赖,反正已经这样了,索性摊开了讲,“我今天就是来办事的,老刘的事情办不了,那我就办自己的事情。我喜欢你,以前那种日子我也不想再过,现在不结婚也行,横竖总是跟定你了。你什么时候想清楚,只要我还活着,我就嫁给你。”
王二毛听她说的决绝,不禁奇了,喜不喜欢慢慢处着就好,怎么就要死要活的?
“你讲清楚啊,到底有什么难处?”
“讲不清楚的,我也不能讲。”这次是真哭了,眼泪吧嗒吧嗒,连珠似的掉了下来。
王二毛急了,再问。
小菊豆只是掉泪,却再也不说了。
他一把拿过蜡丸,捏碎,纸条上的蝇头小楷写着:见字,吾已绝境,门中有变,除一!
这
王二毛顿时便僵住了。
师父出事了?
走之前便料到了?
被一更人卖了?
一更人又是谁啊?
他脑子“嗡嗡”作响,好半天才平复下来,小菊豆见他脸色煞白,却也不能多问。
王二毛定了定神,现在,必须要问清楚了。
“老刘还交代了什么?”
“没了呀,就让你见字照办。”
“谁送的信?”
“拉黄包车的,你见过。”
“你昨天跟臧洪霞接头,谁安排的?”
“这我不能说。”
“老刘是你们的人?你们是什么人?”
“这我也不能说。”
这还问个屁啊!
王二毛气得一屁股坐下,“你能说什么?”
“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