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救!”
李弘侧目望去,只见一众金吾卫竟然押着一群国子监士子。
李弘微微示意,郭广敬立即会意,带领一众太子六率围住金吾卫,不让其离去。
“太子这是何意?”
丘神勣脸色一变,他没有带回太子师郭瑜,若是连一众国子监士子都没有带回去,恐怕难以交差。
李弘看着一众国子监士子道:“自古以来,刑不上大夫,这些士子都是国之栋梁,朝廷未来的官员,犯了何罪要枷锁加身!”
丘神勣忍着怒气,解释道:“太子殿下,这些都是跟随上官庭芝意图逼宫上书的叛逆。”
李弘看着一众年轻的士子,怒斥道:“一派胡言,国子监士子本就有议政之权,谈论国家政事,本就常事,如何能判定为谋逆!”
一众士子也是聪慧之人,当下纷纷趁势道:“太子英明,上官庭芝乃是周王属官,我等乃是国子监士子,并非同窗,如何合谋!”
“再说我等仅仅是谈论几句罢了,太子殿下就已经劝说陛下成功,要跟谁也是跟随太子殿下,何来跟随上官庭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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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士子都是人精,三言两语都将自己的责任撇清,更是偷换概念,把跟随上官庭芝变成跟随太子李弘,毕竟李弘同样上书反对朝廷征讨高句丽,更成功劝说朝廷放弃。
李弘逼视丘神勣道:“这些士子不过是议论一下朝政得失罢了,本宫却是亲自上书反对父王征兵,按照丘将军的理解,那谋逆的应该是本宫才是,还请丘将军将本宫押入天牢吧!”
当下李弘双手一伸,让丘神勣为自己套上枷锁。
“太子不可!”
郭广敬立即手中利剑出鞘,一众太子六率更是将手中的武器对准丘神勣。
太子李弘乃是他们的最大靠山,一旦太子李弘日后登基,他们也能鸡犬升天,若是李弘失势,那他们恐怕也会受到牵连。
“微臣不敢!”
丘神勣顿时心中一寒。
他没有想到太子竟然如此强势,非但保下了太子师郭瑜,同时也要保一众国子监士子,正值废太子李忠谋逆,当今太子如此收买人心,他就不怕陛下多想么?
“既然本宫无罪!那这些士子同样无罪!来人,给一众士子松绑!”
李弘此言一出,郭广敬立即大手一挥,一众太子六率上前,强行给一众士子松绑。
“多谢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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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国子监士子大喜过望,毕竟上官仪父子所犯的乃是谋逆之罪,他们若是沾染一丝,也会前途尽毁。
李弘看着一众死里逃生,暗自庆幸的士子,眉头一皱道:“本宫今日救你们,只因尔等乃是国家栋梁,不忍尔等前途尽毁。国家养士百五十年,仗义死节,当在国家危难之日,而是跟随他人人云亦云,轻易受人操控!”
一众国子监士子,顿时露出羞愧之色,他们虽然逃过一劫,但是的确受到了上官庭芝的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