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还是只有反,她想到的最快能把人锤在坑底的就是一个反字。墨希晨不敢反,但是洛熙淮可以,甚至会比她想象的更有决心,只是差一个契机。
而这个机会需要洛熙淮在军民间声誉不断增加,兵力财力更上一层。这样赢的可能性会更大,他反的心才会强。
待她下了早朝,羡之也带着新的消息来找她,说墨瑞依给的新消息是昨夜探子来源。那伙人既不源于京内任何大臣,也不属于地方各位官员,是南疆那边皇室所派。
南疆皇室?洛珩君笑而不语,做好了要出京城的准备。倒不是说要去追寻洛熙淮他们,而是去解决个别麻烦。
该不该通知人一声,她还未做出决定。其实也没必要吧?正如昨夜他们跟踪云倾时,并没有知会自己不是吗?
“盯好那几方人,我现在出京一趟,”她做了简单交代,“若余韶稚那些人问起,便说我去了军营中;若是瑞公主,就说我去找人了。”
南疆那处她有几个朋友,说不定这次到访的人,是一位许久未见的熟人呢。
羡之得令离开,她也翻身上马,迅速出城。倘若去的晚了,老朋友兴许就不在了。
她很快到了城门处,却被士兵拦下,说是要先禀告过太子殿下才行。
“二位,本官出京一不受陛下限制,二不受太子殿下限制,”她欲直接离开,“又何来禀告殿下之理?”
她已嘱托羡之混淆出城之意,若此时提前告知墨希晨自己出城,不是什么好事。
“此乃太子殿下所托,太秦大人,多有得罪。”领兵统领派了人速速去找太子,自己恐怕是拦不了人很久。
如他所想,洛珩君在确认已有人去知会太子后便迅速离开,根本不搭理他半分。
……
洛珩君驱马奔向城外,在一片荒芜前寻找进门之路。
“老朋友,我来了,你呢?”她看到一处异常,便停留于此,等待对方出现。
她知道此处定当有南疆的人在,否则不会刻意做了南疆人才能知晓的标记。原先元沐安告诉自己时,她还没想过以后会用到,现在看来知道的东西多些,总是有好处在的。
顷刻后她确实见到了自己预想中的人,元沐安带着人来迎接她,似是等了很长时间。
“没想到南疆皇子居然住在我朝京城外的偏僻处,此事若是传出去,民众都要以为我朝如何压迫南疆之人了。”她看着那个不断走向自己的人,话中有话。
“洛珩君,你怎么又开始阴阳怪气的了?”元沐安笑着揽着她的肩膀,“我不就让几个人和你玩儿玩儿,你怎么还跟我动真格的?”
他原意只是让几个人去盯着洛云倾的一举一动,没想到躲过了他人的排查,却死在了洛珩君的手上。
虽不是什么精良的探子,可他到底是出了血,怎么也要回回本吧。
“既然提起此事,那我们好好算算,”她的银剑迅速横在人脖颈处,再次提醒他,“你最好少打云倾的主意,否则你知道的。”
“诶诶诶,干什么你,”他把剑推得远了些,“你我好歹也认识数年了,没必要这么做吧。”
她不作声,只是剑刃离他愈发得近,他的指尖已渗出了血。
元沐安到底是先服软,直说自己下次绝不拿洛云倾开玩笑,她才将剑收起。
“话说回来,你这次怎么不去剿匪?”他问她为什么做出如此选择,“你放心洛熙淮与洛彬奚?”
他对她的事不说了如指掌,却也知三分。以人对洛熙淮的恨意,再加上这些年与杜衡的相处,人根本不应该这么放心。
“我把柏元派去了。”
这么一句话,元沐安就知道为什么她能放心。柏元是人手底下最强的,有柏元在,何愁不能保杜衡平安。
他带人走进了自己的临时住处,邀人与自己于此饮茶。
虽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洛珩君还是提醒了他一句:“我出京时有人通报墨希晨,你可做好与他见面的准备?”
“此处他找不到,不必担心,”他随意挥了挥手,几个人迅速外撤,“我的人,你也可以放心。”
我挺放心的,她自顾自地倒好茶,不再担心墨希晨的到来。元沐安的人若是不能拦住他,她也能及时躲过。
无非就是两国皇子碰见,那自是他们之间的比拼,与她无关。
“过些时日南疆使臣会来,你想让他们什么时候到达?”他谈起此事,想听听人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