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薛郎中的作风。”墨公子颔首,看向洛千淮:“除了此事,还有没有其他的话?”
洛千淮深吸了一口气,决定摆摆自家的功劳,争取个宽大处理:
“其实小女一直不太明白。我明明两次三番地救过了公子,公子也报之以荐书与金,就算不是朋友,也总不该是仇敌才是,为何前次月下相见,公子却忽然不顾前情,定要将小女置于死地呢?”
“还敢砌辞狡辩?”卫鹰目中爆出精光:“你与那章庆早就熟识,既为他洗手做羹汤,又夜夜把酒言欢——之前的所谓相救,不过是你们合演的一出戏罢了,却想要让公子承个救命的恩情,当我们都是傻子不成?”
原来他们是因为章庆回头,方才疑心自己。
“若非是为了救公子,我又怎么会惹到章大剑宗?”她敛容垂眸:
“公子莫非是忘了,那章庆临走之前说过了,稍后就会来找小女。”她的声音中带出了一丝委屈:“小女除了虚与委蛇,又能如何?”
“且他已经声明,刺杀公子实在是为人情所迫,此后不会再犯,兼之小弟又恰好入了他的眼,蒙他不弃,收为弟子,所以小女便是招待了几天,又有何不对?”
我有一个条件
“你是说,章庆收了洛昭做弟子?”卫苍惊疑地问道。
“自然。”洛千淮答道:“卫营主当日也在场,应当知道小女并非信口开河。”
她特意提出这件事,就是给自己的性命加个筹码。毕竟墨公子一行的武功,跟章大剑宗比还是有差距的,想必也不想结下这样一位强敌。
尤其是,之前的恩怨本已化解,但要是杀了她,那就不好说了。
身为章庆唯一亲传弟子的亲阿姊,要是被杀的事被查出来,说不得就会引来他的报复。
“这个,似乎确有其事。”卫鹰回禀道:“属下亲耳听到二人以师生相称。”
墨公子再次看了洛千淮一眼,见她一双杏目明净清澈,瞳仁黑得似要将人吸进去一般,不由得迅速挪开了眼。
他不说话,卫苍便接了口:“章剑宗的事也就罢了,但你那天夜里出现在董宅,带出了董荷花又要如何说?还有这一次,你私自潜入谷内,还戴着人五的面具和腰牌,甚至还准备好了八骏令……”
“若你是我们,敢相信这一切,全都是巧合吗?”
洛千淮想了想,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些事,她确实说不清楚,索性也不再多费唇舌。
前世看的电视剧不少,各种狗血剧情更是多如牛毛,有时候有一两个疑点,就足以证明一个人的忠奸了,而她在墨公子面前露出的破绽和误会,根本就数不清。
最郁闷的是,这些狗皮倒灶的误会,全都是拜无良系统所赐。
“系统,你看看自己干的都是什么事,是要一波把我血条给清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