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她拎着箱子,一路走到宿舍楼,刷了门卡,又吭哧吭哧把箱子提到三楼。
用钥匙打开门的一瞬间,宿舍里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了。
两个室友仿佛不认识似的盯着她看。
丁洛自顾自扯着箱子走到自己的床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被室友东西占满的桌面,面无表情。
其中一个室友小声道“不知道你今天回来,我一会儿把东西收拾一下。”
另一个道“对了丁洛,还好你回来了,《近代实验》这两天就考试了,你都没复习吧。”
丁洛扯了张湿巾,一边擦脸一边漫不经心道“不止没复习,压根儿就没上课。”
室友眨眨眼,抿唇一笑“那你惨了,这两天大家都放下毕设开始复习了,记你虽然保研了,别到时候挂科把保研名额给丢了。”
丁洛脱口而出“我还会挂科吗?这么简单的课不是随便考一考就九十多分了?”
刚说出来的时候,她自己都挺惊讶的。
她以前不是这么张扬的人。
别人都传她骄傲自负,特立独行,那是因为她们不认识郁晏。
见识过郁晏那种人,才知道这么多年把这两个词用在她身上,有多屈才了。
不过即便知道在学校不受人待见,但丁洛还是很愿意维持表面和平的,哪怕是那些背后说她坏话的人,她都能笑脸相迎。
但这次回来,她好像沾染了点郁晏的‘恶习’。
郁晏就像毒药一样,只要近距离沾染一点,多少会被他影响。
她不完全像她自己了。
对这些马上就要分道扬镳的同学们,也没有那么在乎了。
不过随便吧,那人在电竞社区天天被骂,和他相比,她受的这点排挤算什么呢。
嘿,真没想到,他俩也有同病相怜的一天。
两个室友脸色一变,对望了一眼,偷偷撇了撇嘴,心中默道,“装什么装啊,谁不知道你学习最玩命了,这段时间指不定去哪儿学什么呢。”
周一早晨十点,近代实验考试。
这也是大学四年的最后一门课,占的学分低,但考试却一点都不简单。
不过对丁洛来说却没什么问题。
她这几年兢兢业业的学习,脑子里积累的知识不会辜负她。
丁洛坐在考场里,摸了摸不甚光滑的桌面。
不知道是哪一届学生考试的时候,在桌面留下了小抄。
透过模糊的刀刻痕迹,丁洛隐约能看出来,是法学院的。
也是,那些冗长的法条考起来,的确让人头疼欲裂。
不过刻小炒的做法也太老土了,她知道自己同学有人是缩印的答案。
把一整页的内容打印下来,在打印店缩成极小的字体,然后捏在掌心里。
每年都有人因此被抓,受到严厉惩罚,但屡禁不止,说明这种方法是目前看来最先进的。
身边啪嗒一声,一个帆布挎包扔在桌面上,继而坐下一个人。
丁洛歪了歪头,认识,是那个曾经在实验室里说过她坏话的女生。
她竟然选择跟她坐在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