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筷子一扔,从板凳上跳了起来,“傅修怀!你故意的是不是!!”
像个炸毛的小猫。
傅修怀心里真的是喜欢极了。
“你不满意,我让他们重做,总能做出你喜欢吃的菜。”
他平静的说,姿态严正,脊背挺直,脸颊一半隐于阴影一半露于光明,线条流畅的面容看起来温雅如玉。
太史淼崩溃的握着袖子在地上狠狠跳了几下,怒道:“你到底要怎样啊!那五千两银子我不要了还不成!那玉佩我埋在了我家马圈下我去挖回来还你成不成!你这算是哪门子的叙旧啊!你这是囚禁!囚禁!违反东莞律法要坐牢的你知道吗!”
傅修怀唇角一勾,反而笑了起来,“淼淼,我要娶妻了。”
“你娶妻关我什么……你要娶妻?”
傅修怀低垂着眉眼,俯身将捡着棋子,轻声道:“是的,我很喜欢一个姑娘,过不了几天就要和她成亲了,我们认识那么多年,想让你留在这里到我和她成亲那天,到时候,我自会为你解开锁链,放你离开这个屋里。”
乍一听傅修怀要娶妻太史淼着实吓了一跳,但是听到傅修怀说成亲那日放了她,她心里不觉松了一口气,居然又坐了下来,语气好了不少,“说真的?”
“真的。”傅修怀捡好棋子,漫不经心道:“已经在布置府里了,披上了红绸,挂上了红灯笼,宴请的名单都发出去了。”
太史淼捧起了碗,安静的吃了起来。
既然傅修怀都这么说了,她观察几日再说也不迟,如果傅修怀说的是真的,那么她只需要待到他成亲那天便可离开,甚好甚好。
傅修怀收拾好棋子,起身看见她低头认真吃饭的样子,幽黑的眸色一点一点暗沉起来。
……
傅修怀出去的时候下人父亲母亲房里的人来请他,傅修怀跟了过去,踏进门时,房间的角落里燃着熏炉,父亲和母亲坐在红木雕花椅上,看见他,母亲放下手里的茶,放柔了声音道:“你要和带回来的那个女子成亲,母亲不反对,能否给母亲瞧一眼那个姑娘是何模样,也好安心一些。”
他带回来了好几天,谁都不让去看,像是一个宝贝藏着掖着,自从他带回来那个女子后,傅府周围都多了不少人,怕是那位身份不简单。
“她不喜见人,成亲那日父亲母亲就能看见了。”傅修怀神色淡淡。
傅母神色有些失落。
修怀从小是父亲带到大的,和他们并不亲,虽然对他们夫妻很是尊重,但是更像是一种背负的责任,而不是把他们当做真正的父母,他从小就让人看不透,总是板着个脸,长大后又待所有人都是温和得体的,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给他介绍的亲事都被推了个遍,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身为父母,哪怕是他的祖父也看不得,实在让人有点心寒。
傅父叹了一口气,“你若是真是喜爱那个女子,娶了就是,她家世清白吗?”
“她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姑娘。”傅修怀如此说。
傅父松了一口气,洁身自好就好,他们也不敢再有诸多要求,顿了顿,他又道:“你有喜欢的女子,想要娶她我们也不阻拦,但是文婴是傅家的嫡三小姐,又是你的亲生妹妹,修怀,父亲不说多的,不求你对文婴多好,尽到自己作为兄长的责任便是。”
傅修怀神色不变,拱手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