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忱……”苏清漪声音微颤,一时竟忘记了尊称,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
秦子忱整个人颤抖着大吼出声:“我让你出去!”
苏清漪没说话,她走到他边上来,一把按住了他。似乎是知道她要做什么,秦子忱拼命扭头推开她,然而此刻他太虚弱了,虚弱得连推开她的力气都没有,就被她按住双手,死死压在了地上。
平日挥舞着上百斤重剑的手在此刻终于有了用处,她按着他,看着他微微喘息的样子,冷声道:“你我都乃修道之人,既然修了这门融灵术,没必要如此矫情。”
“你给我滚开!”秦子忱猛地大吼出声来,似乎是不堪忍受。
他喜欢她,愿意亲吻她,抚摸她,与她在一起。然而却并不愿意以这样的方式。
是不是谁都可以?
是不是无论是谁都可以?
“他袖子里有颗温灵草,估计是想等自己好一点来给你用的,你拿出来给他用了吧。”
系统突然开口,提醒苏清漪,苏清漪毫无表情摸进他的衣服,将那颗温灵草拿了出来。
这种灵草她听说过,对灵根大有助益,原本是用来洗灵根的,如果灵根受伤,用来恢复也是极好。这本来是秦子忱带回来给她的,想来他之前说去办的事情,也就是找这根温灵草。
这样的师父,哪怕尴尬、难堪,又如何能让他一个人去承担这些本该是她的痛苦呢?
苏清漪坚定了目光,死死按住他,将温灵草送入嘴边,看着她的动作,秦子忱立刻沉下眼来,冷声道:“我不需要如此……”
“我需要。”苏清漪一口将温灵草含入口中,然后就低下头去,吻上了秦子忱的唇。
他的唇和他的人一样冰凉,带着梅花香。苏清漪刚刚吻上她,体内的灵气就争先恐后的往秦子忱丹田处涌去。苏清漪运转着灵力,操控着将温灵草所散发出来的药力送到了秦子忱的身体里。或许是疼痛得太久,骤然的舒适让秦子忱发出一声低吟,身体忍不住软了下去。他的清朗的声音中带了些沙哑,仿佛是猫的尾巴一般扫过苏清漪的心头,她一时没能忍住,就将舌头探了进去。
他的舌头又软又滑,她刚伸进去就被他死死缠绕住,拼命吸食着她。
灵气从苏清漪的舌尖带着药的效力传到秦子忱的丹田,游走一周天后又转了回来。两人的灵气仿佛融为了一体,在两根灵根之间打着转,每一次运转,灵根就暴动的状态就要平稳许多。
灵气充盈经脉的感觉本就是让修士舒适的感觉,此刻加上两人舌尖缠绕所带来的颤栗感,苏清漪只觉得全身都软了下去,一阵一阵酥麻的感觉从脊椎一路窜了上去。
秦子忱似乎是恢复了很多,突然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死死抱住了她。他们仿佛是融在了一起,白色的袍子卷在一起,黑色的发缠绕在一起,声音交错在一起,秦子忱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只有口中的柔软和甘甜一次次冲击着他的神经。
他似乎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不敢有其他动作,只敢抱着她,一点点缩紧,听着对方的喘息,任由她在口腔中撒着娇,缠绕着他,一声一声从口中低叫出他的名字:“子忱。”
只是一个亲吻,就已能意乱情迷。两人都脑中一片空白,唯有运功和纠缠。
温灵草的效果果然很好,等药效全部施展开来,秦子忱的灵根彻底稳定了下去。
他有那么些舍不得,却再也找不到了理由,只能放开她,抬起身来,静静注视着身下的姑娘。
她的衣服有些凌乱,微微敞开,能看到衣衫下莹白的肌肤。在月光下,她眼神迷离而茫然,仿佛带着盈盈水光。眼角还挂着些眼泪,看得人心生怜惜。他压制住低头亲了亲她的冲动,抬起手来,抹过她眼角的眼泪,哑声道:“哭了。”
听着他的话,苏清漪猛地反应了过来,一把握住秦子忱的袖子,着急道:“师父,你切勿愧疚,这本就是我该做的,修道之人不拘小节,此事于你我而言不过就是一门功法而已!”
秦子忱没说话,他压在她身上,却仿佛是一盆冰冷的水浇了下来。所有热情迅速冷却,他低垂下眉,点了点头,缓慢起身后道:“有温灵草相助,为师暂时已无大碍,日后可不必如此。”
苏清漪也跟着起身,点了点头,气氛尴尬下来。好久后,秦子忱在袖子里摩挲着、犹豫着,还是拿出了一只纳虚戒。这只纳虚戒很是简洁,莹白色的戒身,上面点缀着一颗晶亮的石头,看上去有些像苏清漪记忆里的钻石,但却散发着隐隐的仙气,明显不是凡物。
“我之前走得匆忙,没有留你一些防身法宝,这纳虚戒里是我给你准备的一些法器和灵石,你且拿着。”
“是。”苏清漪乖巧上前,正要拿过,秦子忱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苏清漪心中一抖,却见面前人面色淡泊,一派坦然,握着她的手,就将戒指戴上了她的无名指。
“此戒本是我之前所用,套上那颗手指后便会自动变化大小,然后无法脱下。战斗时若灵力不济,无需从戒中取晶石,这枚戒指会自动将晶石转化成灵力给你。此戒乃为师当年取昆仑玄晶亲手铸造,如今赠送予你,望你好好珍惜。”
闻得此言,苏清漪郑重点头,心里不断安慰着自己,秦子忱是个修真界的人,不懂戴在无名指是什么意思……
而秦子忱看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眼中不由得浮现了一些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