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言朝警局一把手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麻烦张局长您在这两个人身上多下点功夫,这件事就拜托您了。”
张局长哈哈一笑,拍了拍徐嘉言的肩膀:“嘉言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放心,我一定早日帮你找出凶手,我和你父亲也有段时间没见了,回去帮我问候一下。”
徐嘉言笑着颔首:“会的。”
从警局出来后,孟渝北很郑重地跟徐嘉言说了一声谢谢,徐嘉言不在意地笑了笑,眼睛在程知知和孟渝北身上转了个圈:“怎么说也是我公司的员工,我也应该负责的。倒是你,这两天还要留在这边?要不要跟我一起回a市?”
孟渝北刚想拒绝,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他走远接了个电话后回来神色已然严肃了起来,他没回答徐嘉言的话而是对程知知说:“我有点事得回a市一趟,在抓到凶手之前你就先别去公司,也尽量避免一个人出门,我会让宋菁菁多陪着你,知道了吗?”
孟渝北眼里的认真和担忧让程知知心里几不可见地一软,她乖顺地点头:“我知道了,你。。。。。。也照顾好自己,好好养伤。”
孟渝北此刻突然很想很想把面前的这个女人拥到怀里,干脆把她一起打包带到a市,从此就放在自己眼前时时刻刻地保护着,但一切都还没有准备好,他不得不打消自己的这个念头。
他轻轻地抱了抱程知知,在她耳边轻声说:“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
第十六章
电话是孟渝北的母亲孙曼柔打来的。
孟渝北起先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会突然态度强硬地要求自己立刻回家,等到回到家看到客厅里坐着的家庭医生后,就什么都明白了。
“爸,妈,我回来了。”
孟怀兴和孙曼柔也一早就在客厅里等着了,打孟渝北一进门孙曼柔就注意到了自家儿子右胳膊上明晃晃的绷带,又气又急地上前:“我说前几天怎么突然心口发闷呢,果然是你出事了。要不是我一个电话把你喊回来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告诉我啊?快过来,让林医生好好给你检查一下。”
在孟渝北之前,母亲孙曼柔和父亲孟怀兴曾经还有过一个孩子。孙曼柔身体一直不算很好,她和孟怀兴的第一个孩子大概是自娘胎里带了病气,生下来还没满月就不幸夭折。孟怀兴好一番哄劝孙曼柔才从长子早夭的悲痛里走出来,用中药调理了好几年身体这才怀上了孟渝北。
孙曼柔大概是把对长子的歉疚和怜惜一并投射。到了孟渝北身上,从小就对孟渝北宝贝的不得了,什么事都是自己亲力亲为。但凡孟渝北有些磕磕碰碰小病小灾,都特别紧张,非要让医生给孟渝北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一遍才放心。
孙曼柔这副态度孟渝北早已见怪不怪,他由着孙曼柔把他拉到沙发上接受林医生的检查,笑着安慰自己紧张兮兮的母亲:“妈,我去过医院了,医生说没事,好好休养几天就能好,你别担心。”
“我能不担心吗?”林医生将孟渝北胳膊上的纱布拆开,孙曼柔看着自己儿子手臂上那条又长又狰狞的伤口,眼眶一热,“我的天!这得缝了多少针!就这样你还说不严重!”
孟渝北拍拍自己母亲的手,“就是看起来严重,没伤到筋骨,你看我现在不挺好的么?”
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孟渝北还动了动自己的右手臂,吓得孙曼柔赶紧扶住孟渝北不让他乱动,“小心点小心点!你这孩子,动作没轻没重的!”
孟渝北的伤确实看起来比较严重,林医生检查后一边给孟渝北重新上药包扎,一边说:“二少爷这伤就是看起来可怕了点,伤口并不深,也没感染,先生夫人请放心。”
林医生在孟家当了二十多年的家庭医生,他的话孙曼柔是相信的。孙曼柔刚刚放了心,看着孟渝北的伤口却又发起愁了:“伤口这么长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疤,要是留疤了可怎么办?”
坐在一边的孟怀兴看着自己的妻子又皱起了眉,宽慰着开口:“渝北是男子汉又不是小姑娘,身上有个疤无伤大雅,反而能添几分男儿血性。”
孟怀兴很小的时候就被孟渝北的爷爷孟璋丢到军校里磨练,性子耿直,最看不惯大男人像朵温室的小花似的一点伤痛都受不得。孟渝北从小就生得精致,而孙曼柔又一向把孟渝北保护得太过,这让孟怀兴开始担心自己的儿子会慢慢缺了男人该有的英气,变得娘兮兮的。于是有一次孟怀兴趁着孙曼柔出国旅游偷偷把孟渝北送到军校里,孙曼柔从国外兴冲冲地回到家看不到自己的儿子,再三追问后孟怀兴这才如实交代。
孟怀兴起先还硬着脾气说不管怎么样也得让自己儿子在军营里把这暑假两个月给挨过去,说孙曼柔怎么哭闹都没用。孙曼柔倒是没和他吵,自己一个人坐在孟渝北房间里看着照片抹眼泪,泪水跟洪水开了闸似的,怎么都止不住。孟怀兴心疼得不得了,当晚就开车带着孙曼柔去军校把孟渝北给接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