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万浔挣脱噩梦,从床上惊坐起来。
入目是熟悉的环境,木质的梳妆台衣柜鞋架,木墙上还有一些照片和明星片,不远处的书桌上还有满满的小说。
这,这不是她家吗?她是怎么回来的?
万浔回想起自己昏迷前正为黄鼠狼讨封。对了,黄鼠狼呢?
万浔翻身下床,想去找爷爷。却没料到用力过猛,头昏眼花,两眼冒金星,又倒回床上。
“呦,醒啦?”一道充满磁性的声音传来。
“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身道袍的老爷子踏入屋中。
“老头子,五年了,你真是越活越年轻了!”万浔打趣道。
来人身着灰色道袍,一根简易的桃木簪将满头白发盘成一团,腰间挂着个酒葫芦和一个灰色的小袋子,还插着一把手掌大小的桃木剑。
“臭丫头,叫爷爷!”老爷子挥手就给万浔一个暴栗。
万浔捂着头哀嚎。
“哎呦,我的头好痛啊!哎呦喂!”边嚎边偷瞄自家爷爷。
“行了,别装了!厨房里给你炖了黑鸡汤。”老爷子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不耐烦的挥挥衣袖。
“谢谢老头!”万浔兴奋的爬起来,撒起小拖鞋,直奔厨房。
老道士见万浔跑了出去,叹了一口气,袖子一挥,万浔的行李箱就从袖中中飞出,刚开始豆子大小,后面越来越大,落在地上就变回原样。
“这丫头,净爱看这些神话小说,怎么就不相信修士的存在呢?”老道士拿起一本万浔的小说,摇了摇头。看到行李箱里还有一些小零食和一大袋的糖果,老道士的眼睛湿了湿,孙女不喜欢吃糖,他知道这是孙女带回来给自己的。
将糖果和小零食仔细搜寻后放入自己的袖中,确保不落下一颗糖果。
罢了,到了那个地方,估计就出不来了,有点甜头陪伴在身边,总归不难熬。
仔细打量一番万浔的屋子,将腰间的小袋子解下放到桌上,又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放在桌上。感觉不放心,又从腰上解下自己的酒葫芦。
“老伙计,跟了我这么多年啦!如今,就好好的保护我的孙女吧!”酒葫芦亮了亮,仿佛回应了老道士的话。
呆坐了一番,最后看了一眼,老道士便出了门。
站在门口,老道士双手结印,手指翻飞间,一道泛着金光的繁琐阵法浮现眼前。
“去!”老道士用手指引,将阵法融入万浔住的小屋。金光一闪,阵法便不见踪影,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哎!臭丫头,爷爷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以后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喽!”老道士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须,随后在原地径直消失不见。
“唔,真香!”臭老头的手艺真不错!光闻着这味道就让人欲罢不能。
幸福的泪水从嘴角流下,万浔将黑鸡汤从小灶上端了下来。
顾不上烫手,就扯下一只鸡翅膀塞进嘴里。
“呲溜呲溜”的咽口水声响起。
万浔抬头一看,见从一旁许久不用的大灶洞里爬出一个灰头土脸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