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抬起头来,看了白楚楚一眼,心中怯弱,随即俯首在地,连磕了几个头。
嘴中喊着:“君上饶命,君上饶命。”
她不知是哪里来的小丫鬟,白楚楚看她年纪并不算很大,猜测不到二十岁的样子,脸上的稚嫩还未完全褪去。
“你半夜不休息,在我屋后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她将手中的东西紧紧攥着,是一个类似包袱一样的东西,白楚楚也注意到了。
此时,就连岳林峰与白婵婵也赶到。
白楚楚示意芙蓉,将那个东西拿过来。
那个小姑娘依依不舍的松手,微低着头,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阵心虚。
白楚楚打开,一本账簿躺在那黄色的包袱中,账簿册上记录着“运真”二字。
“运真。”
白楚楚心中顿时燃起一阵欲望,她随即将账簿翻动起来,上面清清楚楚的记载着走账的方向。
“你刚刚到底在我屋后面干什么,说。”
“奴婢……”她抹抹眼泪,哭喊道:“奴婢云玲是李大人身边的丫鬟。”
“李大人?”
白楚楚皱眉之间,就看到李思舞来到了面前,她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人。
上去指责道:“你到底犯了什么错?”
云玲边哭边上前挪动着,抓住了白楚楚的衣裙,“君上,君上您一定要替奴婢做主啊。”
白楚楚将她踢开,“你演这一出到底是为了什么?”
“奴婢不是演,只是李大人命奴婢将这本账簿烧掉,千叮咛万嘱咐万不可给君上看见。奴婢知道这样做不对,所以寻了个时间出来,想将这账簿交在君上手中,但无奈奴婢胆小,踌躇之间,就引得君上误会。”
云玲又连忙磕了几个头,“君上,奴婢实不敢打扰君上休息,还望君上恕罪啊。”
白楚楚将这一幕看呆了,好熟悉的戏码,在现代的宫斗剧中见到过。
不过那些只限于宫斗,居然还有人搬来朝堂之上,也设计陷害自己的主子?
白婵婵将白楚楚手中的账簿拿过来,翻动看着,随即愤恨的撇在地上。
冷哼道:“这里的走账,大部分都是转了个弯去到李家,全都是李家负责的那一部分,最终受益人可想而知。”
她话有所指,李思舞自是听了出来,她惊恐地睁大双眼,将地上的账簿捡起。
当她看清楚里面记载的什么,顿时浑身瘫软在地,“君上,臣并不认识这本账簿,是有人加害于我。”
白婵婵道:“哼,贪了将士们这么多军饷,还有脸谈加害,我倒要看看谁在加害你。”
白楚楚脑中轰轰作响,她愿意相信李思舞,但也不能盲目相信她。
她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原来当女帝竟然是这样的感觉。
白婵婵走到白楚楚面前行了礼,“君上,想要知道这件事情是真是假,其实很简单。”
“三姐姐有话便可直说。”
“只可传唤过当今王县令,即可知道事情的全部。”
白楚楚冷笑一声,摆摆手,“传唤王县令。”
他们进入大殿中等待着,白楚楚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无精打采的李思舞,又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看热闹状的白婵婵。
“不好了,君上。”
那小厮急急忙忙跑过来,下了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