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汝海问道:“只是吾女想怎样发落李家一家啊?”
“是应按照白国条例,太侍公以为呢?”
吕汝海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得到了很满意的答案,“吾女有所进步,吾心感甚慰。”
白国条例,贪污受贿重大金额者,当头者按律当斩。
其余夫侍后代流放边疆地带,永世不得入城为官。
这样,李思舞与自己的母上恐怕难逃其咎。
白楚楚站起身,又向吕汝海行着礼,“太侍公,其实女儿此次前来还有一事相求。”
“哦?吾女请说。”
“女儿的贴身侍女青莲……”
还未说出口,就被吕汝海抬手打断,他低垂着眉头,“身为奴婢,未曾出言劝说君上,致君上做出逾矩之事,自是犯了大错。
吾也是担心君上闹出什么差错,所以按照帝城惯例,对她严加处罚也不是不无道理啊。”
“女儿明白,但青莲也是奉了女儿的旨意,不得不做啊。”
“哼,主子的错,身为一个婢女自然要承担。”
吕汝海吊着脸,眼神中的凶光像要立马将白楚楚吃掉一样。
白楚楚看他似是没了耐心与自己多讲什么,这狗老头,打定了主意不想放青莲出来。
白楚楚不再与他争执,“是,那女儿就先告退了。”
得到了吕汝海的驳斥,白楚楚灰溜溜的回到凤鸣殿。
她将从前李思舞的侍女云玲召进凤鸣殿,还为她封了职。
“你以后就顶替青莲的位置,在我身边伺候着吧。”
“谢君上,谢君上。”
云玲为她的浴池中放上汤水,又煮热,她为白楚楚更上浴袍。
白楚楚累了些,全程闭着眼睛,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直到下了浴池,全身的血脉才被通身打开一般,甚是舒服。
她的血液愉快的畅流全身,顿时瘫软的倚靠在浴池边,将手上的水滴滴在光滑的胳膊上,排成一排。
守在门帘外的云玲好久没得到召唤,也没听到里面的动静,她不安地问道:“君上?”
“君上?”
轻轻唤了三句,没有应答。
云玲急忙跑了进去,看到白楚楚坐在浴池的阶梯上,只肩膀以上浮出水面,将胳膊搭在上一层台阶,趴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