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旸要去一楼,顾泊川也没了吃早饭的兴致,坐着轮椅,也跟着一同下了一楼。
周日,虽然是在早上,但医院的人依旧不少。
夏旸远远便看见了被人群围观着的宁知玄一行人。
不光是宁父宁母,宁知白也在,两人站在一起之后区别更明显了,明明特别相像,却又没办法完全将他们联想到双胞胎上,体型和气质实在是相差太远。
宁知玄的身边还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于双,不太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并没有加入他们的对话。
另一个个子矮很多,是个眼熟的小女孩,那日夏旸在福利院见到的与宁知玄相同病症的孩子,叫田悦。
田悦正牵着于双的手,半躲在她的身后,怯生生地望着宁父宁母一群人。
“你一个人在这么远的地方治疗爸爸妈妈怎么能放心?”
宁母抽抽搭搭的,不知道有没有一滴眼泪是真的为宁知玄流的。
想也知道肯定是宁知白导演的这出戏。
这会儿不哭,以后便有的哭了。
宁知玄是他们的最后一线生机。
宁父倒是没哭出来,手里却拎着大包小包,里面装着不知是水果还是什么的东西,默默当着宁母的陪衬。
他看见了宁知玄昨晚发的那条朋友圈,他猜宁知白肯定也看到了,宁知玄大概率没有设置对他们不可见的权限。
“爸妈都已经请好了长假,你就让他们留在这照顾你吧,你总不能一个人面临那些手术,总得有人照顾的。”
是宁知白,一手强硬地搭在宁知玄的胳膊上,与他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不用,我一个人就行。”宁知玄显然十分拘束,手抄在口袋里面微低着头。
他实在是没想到那边动作竟然这么迅速,今天一大早就到了这里。
不过昨晚发那条朋友圈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并不害怕,毕竟他不是理亏的那一方,害怕的应该是做了错事的他们才对。
只是他不是会吵架的性格,也不想与人正面起冲突——他知道自己嘴笨。
所以他不想在这样一个情况下和家里人闹得太难看,他知道自己是说不过他们三张嘴的。
而且于双姐还在,悦悦也会被吓到,他不想与他们正面硬刚。
周遭围观的人也连连附和着。
“手术可是大事,家里人陪着总归好些。”
“术后没人照顾真的不行。”
“父母从南方来北方一趟不容易,工作也被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