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亦感疲累不堪。
行李皆在马车上,马车未能一同传送,此时吴洋等人无衣可换,无食饮水。
早前途经湖畔,李斯特预见大雨中浮出水面透气之鱼,明智地刺杀几尾,以备晚餐。
入宅后,李斯特忙于厨事,巴尔夫老实坐在厅堂,伊贝尔正奋力拧干头发,贯地谷抱了堆柴火找吴洋。
吴洋望其手中木柴,又望她,“生火?”贯地谷微微颔首,对吴洋言道:“吴洋大人,鄙人发现隔壁之室设有火炉。我等衣衫尽湿,久穿恐致风寒,故提议移步彼处取暖。”
吴洋指向大厅中央的炉火,“此地热源相同,无甚差别。”
贯地谷面色微讶,“此话怎讲?烘干衣物需先行褪衣,人之身躯不宜过受炽热,而欲去湿,须得水分蒸腾——”
言至半途,忽而顿住!
不止止住,更显极度振奋之色!
“呵——呵啊!莫非……莫非大人意在令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袒身而烤?不可!不可如此!吾非轻浮之人!”
贯地谷身躯微颤,双颊绯红,眸中闪烁骇人的光芒!
“然则,如若是吴洋大人之命……即便是再羞耻、再难堪,纵使心中百般不愿,亦不得不遵从……只因,此乃吴洋大人之……”
“休得胡言!我并未有此意!”
吴洋高声喝止!
停住!
快停下!
何事至此……
稍有疏忽,你就这般戏弄于我?
你看伊贝尔,再看巴尔夫,他们皆以惊愕、恐惧、不解的目光望向你啊!
吴洋双掌轻拍贯地谷的肩头,示意她稍安勿躁,“吾明白了,吾明白了。往昔未曾试过烘衣,故不明其理,现下已然明白。如此,你与伊贝尔先至隔壁去烘干衣物,如何?”
贯地谷恢复平静!
她郑重言道:“如何可行?李斯特队长正在厨下炙鱼,如若我与罗兰小姐离您而去,那……”
贯地谷瞥了巴尔夫一眼,只见他昂首傲立。
“吴洋大人,您必须随我去。”
“……是否不便?”
吴洋问及。
“不便!极不便矣!”
伊贝尔高声答道!
她走到贯地谷身旁,悄声耳语:“贯地谷,汝何所思!如何能让……让吴洋大人与汝共、共、一同……”
伊贝尔双颊飞红,竟语无伦次!
贯地谷漠然望向伊贝尔,“罗兰姑娘,在我心中,吴洋大人之安危重于一切。在此室之中,我必须确保其目所能及。”
“这,这……”
伊贝尔望向吴洋,又看向贯地谷,一时语塞!
巴尔夫目光猥琐,嬉笑道:“吴洋,美人相邀,何故矫情?我巴尔夫今日直言,若你敢独留此室,老子定取你狗命!”
“……”
贯地谷一语不发,她凝视巴尔夫,眼神中充满杀机!
伊贝尔眉头微蹙,全身戒备,紧紧盯住巴尔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