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统制大人,御书完好无损!”
韦任清高举御书,意气风。
“那家伙城府极深,看起来不是好人呢。”棠溪收起武器,张望着说。
“你说别人坏话小声点。”
韦任清歪着脑袋回答。
“他又听不见。”棠溪侧目。
“可是我会忍不住回答你。”
韦任清又朝城楼上笑笑,上面挥旗,下面的禁军行动,将那些半死不活的尸人解决掉,他们用火把点燃尸人,加它们的成灰度,青冥色的铠甲在微弱火光里显得阴暗。
“请药师登楼!”
城楼上摇旗呐喊。
然而城门紧闭,没有打开的意思。
“你看,他在刁难你。”棠溪扬了扬眉头,“这些家伙都看不起你了吗,你师哥在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韦任清失去笑容,有些恼怒却不敢表现。
“他们是看不起我。”
如玉郎说:“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有了暗幽卫,一切都变了,有人不喜欢我们,有人又希望我们继续处理诡异案。”
棠溪一笑:“你们的世界在变。”
“变?”韦任清冷笑,“仗都打了好几年,他们也仅是敢变一变茶馆,给百姓看罢了,该干嘛干嘛,茶馆依旧是茶馆。”
韦任清跨步走向城墙,示意如玉郎跟上。
“胖子,你还上的去吗?”
“可以!”如玉郎高举手,大喊一声给自己助威。
两人四肢并用,将阴气运转到手脚上,使其吸附于城墙,缓慢登行。
棠溪盘腿飘悠悠升上天空,细长的四肢使它看起来像一柄打开的伞。
下去容易,上来难,到了后半段两人身体打颤,喘着粗气,在城墙上留下一摊又一摊的汗水。
如玉郎圆嘟嘟的肚子贴在石砖上,每上一步摩擦一次,痛得他咬牙切齿,衣服磨破,肚皮渗出血痕。
韦任清搀扶着如玉郎爬到城楼上,翻进城堞,直挺挺躺在地上。
“累死了以后再也不爬城墙了,还是还是王都巨高的城墙!”
韦任清吐着舌头,迷糊中看见尔朱箐走过来,弯着腰,对着他说了什么,拿走他身上的御书,又掏出另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