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有何证据?”周押司问道。
徐都头苦着脸说道:“暂时还没有,可我大哥死的那天晚上,我亲眼看到此人从我大哥住处翻墙而走的,只不过他蒙着面,但我肯定是他,况且我大哥与他一直有仇。”
周押司沉吟道:“这事不好办了,你无凭无据的,如何将此人定罪?”
徐都头笑道:“简单的很,找人作证就是,况且此人有罪与否,还是不您和大人一句话的事吗?”
这周押司是临安府知府林镇的小妾的兄弟。
周押司嘿嘿笑道:“既然我已签发了拿人的行令,且念你我共事多年,关系一直还不错的份上,就帮你帮到底罢。”
。。。。。
“大人,一个自称是黄校尉的人送来了福国公的拜帖。”
“韩国公?他这是做甚?”林镇放下手中茶碗吩咐道:“你去将拜帖拿过来罢,对人家客气点。”
林镇说完又拿起了茶碗咂了几口香茶,哎,这临安府知府是天下最难当的官,这上有皇上、各种达官显贵,下有各种皇亲国戚,达官显贵的亲戚、走卒等人,上任知府干了两月就卷铺盖卷滚蛋了,自己自上任以来一直战战兢兢的,没一天好日子过,不知道能干多久,这哪天抓一小偷,没准还是甚么皇亲国戚呐,得过且过罢,有甚么事一定先搞清楚来龙去脉,再行定夺。
林镇接过下人递过来的拜帖细细的看了一遍,吩咐道:“去找周押司来说话。”
周押司还没到,张捕头先来拜见了。
张捕头低声在林镇耳边说了几句话。
“啪”林镇吓得失手将手中茶碗摔在了地上,惊道:“甚么?”
林镇接着问张捕头道:“你可瞧仔细了,真的是吗?”
“大人,千真万确,绝对没错,小人见过真迹。”张捕头答道。
“快,快去催催周押司,怎么还没到啊?”林镇吩咐道。
不一会功夫,宋押司就气喘吁吁的赶到了。
林镇看宋押司到了后,劈面就大声问道:“今天你们拿了甚么人?”
“没甚么人啊,哦,对了,是徐都头他们几个拿的,听说还是个武贡士,大人,怎么了?出甚么事了?”宋押司回道。
林镇接着问道:“何事拿人啊?”
“大人,罪名是杀人越货。”
“可有证据?”
宋押司摇了摇头道:“没有。”
林镇将韩世忠的拜帖劈面砸在周押司脸上,说道:“没有证据,你们拿甚么人?你自己好好看看,你们拿的是甚么人?”
周押司捡起拜帖细细的看了一遍,道:“一个被解除兵权的国公,不至于罢,大人为何如此恼怒?”
“你们都先出去。”
林镇见张捕头等人出去后说道:“先不说出事当晚,黄校尉作证那赵忠信一晚上都在陪黄校尉喝酒,就说此人乃韩国公的门下弟子,不是你我惹的起的,还有就是,你知道张捕头在他的酒楼发现了甚么吗?”
周押司问道:“发现甚么了?”
林镇低声道:“发现了一副题词。。。”
“题词,谁的题词?”
林镇指了指天上没有说话。
周押司惊道:“大人,您是说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