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没能认出来。
妇人那晚混在人群后头,远远跟了一小段,看到公子将那丫头扶进车里去了。
后来她问了边上的人,说那是定安侯府的马车。
定安侯是谁她不清楚,但反正是有钱有权的人。
妇人刚来京不熟路,更没认识的人,大户人家里的事也没那么好打听。
找这定安侯府都花了好些功夫。
可看这门匾,这高门大院的,还有这家丁丫鬟。
也知住在这里头,是什么样的滋味。
妇人一颗心蠢蠢欲动起来。
也不知道那家的小媳妇,后来是怎么从山里出来,还跑来了京城,住进了这么大的宅子里头。
小丫头看起来不像是有本事的,妇人觉得她是撞了大运了。
起了鬼心思的妇人,找到定安侯府后,还有些犹豫。
怕对方不认赶她出来。
不过今儿饿了一整天了,她也顾不得了。
好歹也是相熟的人,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照顾照顾不是应当的吗?
她就不信了,小丫头攀上这什么侯府的,吃香喝辣。
能让这些贵人们知道自己曾经做过别人家的媳妇?
妇人想着就往府门那儿走。
被府门护卫们拦下时,妇人还吓了一跳,看着怪凶的。
她忙堆起笑“我是来找人的,找府上姑娘的。”
护卫互视一眼,在他们府上的姑娘,就只有表小姐了。
他狐疑问“你又是什么人?”
妇人见有戏,忙说“我们是熟人,她以前很受我照顾的。对对,就是你们姑娘请我过来的。”
表小姐的事情,府上一向不许下人们过问太多。
虽然这妇人瞧着有些怪异,可护卫一时也拿捏不准。
他决定先去向表小姐请示一下。
妇人灵机一动,觉得那丫头可能不会记得她,就报上了那个农妇的名字。
宋初渺才从腰酸腿软,不得不吃药丸止疼的状态中出来。
身子总算利索了些。
秦艽还给她配了月事后用来温补的药膳。
虽还说不上来,但人显然比以前要舒服了些。
而当她听到那农妇的名字时,手上一个没拿稳,泼出去了大半碗药膳。
她怔怔看向来禀的人,背脊不自觉地就了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