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的力道丝毫不留情,稳稳地嵌入皮肤,陷入皮肉,带着仿佛要一鼓作气啃噬血肉的病态力道,连平整没有尖锐之处的非犬齿牙都没了进去。
尖锐的刺痛在那一瞬间从手腕内侧蔓延出来,直激地狗卷棘另一只手下意识一抖,然后猛然扣紧,拇指一下子就按压在了白皙颈侧的动脉上,扣得仿佛初啖血肉般兴奋的粉发少年从喉咙口挤出了一声气音,然后齿尖又没入的深了一丝。
手指扣紧这个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狗卷棘直到手背上绷紧了青筋,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松开了那只手脖颈说到底还是很脆弱的地方,如果刚刚不小心扣住的是窦动脉,说不定那一下都能直接把夏野掐到昏过去。
脑子里浑浑噩噩地想起来这一点,狗卷棘这才绷着神经松开手,接着缓缓下移,在手腕处丝毫不准备松开力道的刺痛下动了动指节,然后狠狠掐住了咬着他手腕不松口的凶残粉毛猫的腰侧。
夏野的腰侧是敏感处,狗卷棘记得这一点,曾经在更衣室里他就仔仔细细地研究过了,只用指尖轻轻滑过,就能让指尖下的薄薄肌肉绷紧,而力道稍微重一点,还可以引起皮肤细密的颤抖,像现在这种毫不留情掐上去的话
说不定可以抢回来主导权。
模模糊糊中,他莫名其妙的,突然就想到了这个词。
主导权。
手腕内侧是相对比较偏向柔和一点的皮肤,比起胳膊外侧要来得薄一些,肤色浅的话,甚至能在手腕内侧到浅浅的脉络,顺着筋脉的走向攀着血管。
狗卷棘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周围空气的升温,也可能是头顶排风扇“呜呜呜”转得他烦躁,又或者是莫名从夏野身上散发出来的侵略性与压迫感太过明显,使得他有了一种“我被压制”了的感觉。
于是压抑在心底的真实疯性就控制不住地翻涌上来,脑海里翻腾着连他自己也摸不清的压制欲,被这一口差点激出疯批本质的咒言师只是加大了手指的力道,盯着埋头在自己
手腕内侧的粉色脑袋,目光浅浅划过刚被自己拽得乱糟糟的后脑的发丝,清澈的紫眸已经不知不觉间深了好几个色调。
和他预想的差不多,手下的温热躯体猛的一哆嗦,手腕处的刺痛和压迫也在一瞬间减轻,叼着他手腕一块皮肉的粉发少年从喉咙深处闷出了“呜”的一声,整个人哆嗦了两下松开了口,然后讨好似的用舌尖舐了舐从伤处溢出来的血珠。
狗卷棘这才有了一种浅浅的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被压制的危机感短暂消除,浓厚压下来的狂热控制欲缩了回去,重新变得温和柔顺起来就像他曾经承认过的一样,比起“被压制”,他要更喜欢“压制”。
柔软的舌尖又滑又温热,涂在刚被咬出印迹的伤患处,滑得隐隐作痛的皮肉又有点痒痒的,痒到从手腕一直流通过整条胳膊,再被血管传递给心脏。
狗卷棘忍不住盯着,着从缝隙里隐隐能窥到的粉色舌尖,还有粘上了一点点红色的柔软下唇,偶尔还能见露出一个尖的小白牙,顿时就想起了手腕处被牙尖陷进去的刺痛,和仿佛一瞬间被激起的压制欲。
似乎是注视的目光被察觉了,原本认认真真舔舐渗出血点的粉毛突然顿了一下,然后缓缓抬起脑袋,蒙着雾气的粉瞳又一次暴露在光线下,隔着升温的空气和晦暗的紫眸对视。
湿润的粉瞳里还蒙着水汽,不过更多的,是已经毫不掩饰的占有欲,纠缠在浓郁的粉色里,温度烫得足够点着空气,病态又狂热。
“为什么在一直盯着呢,棘君”
我妻夏野用轻飘飘的声音问道,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着,勾出一个拉扯性质的弧度,仿佛在引着人一步一步跟着他下坠,连语气里都带了好不掩饰,得逞性质的诱导
“我还以为棘君会在我的脖子上再咬一口不过似乎是发生了另外一个方面的情况呢。”
稍微,有点遗憾,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发现了更惊喜的东西。
掐在腰侧的力道不轻,但是也拿捏得格外平稳,指尖微微向里扣,死死
拿捏住一整块捏得人腰部肌肉发抖的软肉,就算齿尖已经从手腕内侧退了出来,力道也丝毫没有放松。
“有点疼啊,棘君。”
我妻夏野半真半假地抱怨道,并且试图往前再蹭蹭,然后就又一次被腰上掐紧的力道阻止了。
咒言师仍旧是绷着表情,就算已经热地前胸后背都在出汗,眼神也晦暗不明,但就是正直地不肯越线,坚持拒绝的态度。
明明都已经这副模样了,但棘君还是好坚定啊。
于是我妻夏野轻轻地抽了一口气,放弃了再过分点的想法,也没有再提“掐的腰好痛”,反而示意性地抬了抬头,扬着脖子展示了一下刚刚被啃了一口的喉咙,用软绵绵的声音问道
“有流血吗,棘君”
狗卷棘闻言把目光挪了过去,视线短暂地停留在了渗出的血珠上,白皙的皮肤上滚着圆润的红点点,上去让人忍不住想要用拇指抹开,着上面晕出一抹艳色,他心里飘飘忽忽地这么想着。
不过似乎猛然想起了其他的什么,咒言师的喉咙下意识滚动了一下,然后就莫名有点仓皇地移开,盯着空气中沉浮的灰尘不动了。
“鲑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