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宁郡主怎得先前都未曾提起?
若是提前说了,谢知萱说什么都要装病不进宫中来的。
陛下听了寿宁郡主此言,才将目光放在了谢知萱身上,素来见惯了美人的陛下在见到谢知萱的容貌时,也不由得惊叹了一番。
“永嘉侯府之中,竟还有比凌儿更美的美人,抬起头来,给朕瞧瞧。”
谢知萱抬起头来,她的目光也望向了陛下,陛下如今刚年满四十,保养得宜,若说看起来只像三十出头一般,面上尽是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陛下望着谢知萱的容貌道:“你就是顾渚的夫人?”
谢知萱沉声应道:“回陛下,臣妇正是顾渚的夫人谢知萱。”
“你会扎针?”
谢知萱应下道:“是,陛下。”
陛下对着谢知萱道:“朕常有失眠,你能靠扎针让朕睡个整觉?”
谢知萱道:“扎针的效果因人而异,臣妇不敢确保,但能让陛下的失眠稍有好转。”
陛下道:“那你来给朕扎针试试。”
谢知萱道:“臣妇未曾带着银针前来,还需向御医借用。”
陛下用眼神示意了一旁的内侍,内侍便下去了。
陛下对着寿宁郡主道:“寿宁堂姑,太子让顾渚入狱几日也是给他一个教训,永嘉侯府的公子更要以身作则,你且放心,没得重罪,关押几日以儆效尤。”
寿宁郡主听着只关几日,心却也是揪着的,虽无重罪,可是狱中的日子哪里是过惯了锦衣玉食的顾渚能承受得了的?
但寿宁郡主哪里还敢多说,只能应下。
过了一刻钟,内侍带着一个御医前来。
谢知萱认出了内侍带着前来的范御医,上回在承恩伯府有过一面之缘。
“陛下,郡主,五夫人。”
谢知萱也给范御医回了一个礼,“劳烦范御医借我一下银针了。”
范御医见带来的银针给了谢知萱,谢知萱取了银针,便上前给陛下扎针。
在靠近陛下时,闻着陛下身上的龙涎香味,谢知萱本觉得自个儿会手抖紧张,可不知为什么闻着这股龙涎香确实是安心了不少。
许是龙涎香味有宁神之功效。
谢知萱取着后脑上边的穴道,不敢有所耽误,也不敢呼气地用着爹爹教她的特殊手法,将针刺入。
范御医在一旁瞧着谢知萱的手法,眼中满是赞赏,“好针法。”
谢知萱饶是闻着龙涎香不再紧张,但因为太过专注,后背还是起了一身的汗。
见着缓缓睡过去的陛下,谢知萱松了一口气。
寿宁郡主问着谢知萱道:“阿萱,这陛下……”
谢知萱道:“母亲,陛下是许久未曾好好睡过整觉,这会儿已是睡了过去。”
“那陛下脑袋上的银针?”
谢知萱道:“等一刻钟之后拔掉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