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进出抬头不见低头见,沈倪一点都不想顺他莫名其妙态度。
巷道狭窄,她大着胆拦住对方,先发制人“我事先声明啊,我其实一点都不想主动和你说话。但”
她着重顿了顿“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以后好歹是邻居,有什么你就明说。”
静立许久。
沈倪听到他敷衍地从嗓子眼发出回应,然后说“我没有回京打算。”
沈倪“”
鸡同鸭讲回什么京京城京
沈倪沉默空隙,江以明显出不耐,再次重复道“需要说更明白吗。这次准备返京援乡医生里,没有我。”
这和她有关系吗
沈倪消化了半天“所以你也是京城来”
江以明落在她身上视线沉了沉,没说话。
条件反射地,沈倪觉得自己在这种突然沉寂氛围里,又被嘲讽了。
好像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处于这样微妙弱势地位。
她比了个ok手势,“我再主动和你说话我就是猪”已经送到了嘴边。
吁
边上突然传来口哨声。
有辆小电驴从狭窄巷口一路窜了进来,连喇叭都没摁,就故意压着排水渠上水花疾驰而过。
沈倪被突然窜出车吓一跳,连蹦带跳往后退了大步。
水花飞溅,不偏不倚全砸在了她牛仔裤上,留下一串泥点。
再抬头,只捕捉到一个寸头背影。
“有病吧。”她忍不住骂了一句。
等心跳完全平复下来,沈倪突然发现自己刚才那一步退得实在有些大。
她能感觉到肩胛骨贴在对方胸膛上,脊椎顺着往下,是男人坚硬胸膛,腰腹,和
这个燥热夏天,从巷子里穿堂而过风都发烫。
空气闷闷沉沉,稀薄得很。
“”
沈倪满脑子不合时宜地钻出几小时前男人刚说过话。
以后离我远点。
离我远点。
远点。
她倏地炸毛般跳开,一转头果然从男人目光里出了些许讥讽。
“你也有病。”沈倪恼羞成怒。
急匆匆跑回家。
沈倪埋头躲在家画画,画到晚上八点多,效率出奇得差。
画着画着脑子牵动手指,笔尖飞舞,停笔时再就是一段男人精瘦腰线和棱角分明肌肉。
画漫画时,画到人体是件很平常事。
但她现在什么都会自动套上402脸。
似冷淡,却异常炙热、坚硬、属于男人胸膛。
“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