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那边在尽力筹备的期间,江诚把江以明的生母接回了京城。不进帝景花园,只是给江以明,他作为父亲确实在空白了这么多年后,把天平倒向了他。
除此之外,江诚还打算设一场简单家宴。
于他来说,对江以明的态度还是与陈梦然有些微妙不同的。他在知道事情不再有转机后,并不介意小儿子代替哥哥继承家业。
总归是他江诚的儿子。
于是在江以明回来之前,江诚就把邀请函名单拟定好了。
他摆好条件,借家宴把董事权力移交部分给江以明,而江以明履行承诺再救一次江一汀。
而现在,只剩江以明能继承家业了。
江诚是不得不为之。
为了能长久把江以明留在京城,他必须要先拿出甜头。
做的这一切,核心都没透露给陈梦然。
她还沉浸在只要江以明回来,江一汀就能有救的美梦中。
当江诚说要给江以明办个接风洗尘的宴会时,陈梦然自然不会有意见。与多年前一样,只有在等着他救命,陈梦然才会产生些许感激之情。
亲自去接江以明回,亲自操办宴会。
就当做是她的感恩吧。
回学校前都没能再约到江以明。
沈倪这学期有了新车,白天出去上课,晚上还是回家里住。
沈清也一样。
或许因为开学后事情太多,流月还在耳边时不时催下一稿,沈倪并没觉得时间过得太慢。
不见面的时候,晚上会偷偷给江以明打个电话。
有时候能说上几句,有时候听他声音很累,沈倪就喊着自己困了先挂断电话。
她抱着被子,把脸卷在枕头里,不无羡慕地对自己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我这么善解人意的女朋友。怎么办,我都快上自己了。”
回答她的是沉寂夜色。
半晌,沈倪撇撇嘴“想你了,江医生。”
晚上没睡好。
吃早饭的时候,她的黑眼圈成了全家观摩对象。
季容探身摸她额头“不烫,失眠了”
沈倪“”
是的,怎么好意思说想男朋友想到失眠。
她含了一口牛奶,含糊不清地说“昨天下午喝了好大一杯奶茶,薛成俊请我喝的。都怪他。”
季容笑起来“你俩倒是一直玩得好。”
不知道为什么提到这个话题,沈应铭突然就放下刀叉。
他停顿许久,转头小声和季容说“薛成俊那小孩挺好的先不说。昨晚我和朋友吃饭,就上次见过的那家。这两天一个劲地托人和我说咱们家女儿真好,谈没谈对象。我人家那意思,就是想结亲家。我们家女儿才多大啊,我舍不得。就含糊过去了。”
季容讶异“是带小清一起去的那次”
“是啊,以前没怎么听说他那个儿子。不过那回见,一表人才,人很不错。就是咱们家的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