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声音从五层的一处传来,此男子身穿白色长袍,眉眼细长狡黠,头上发量稀疏,且大腹便便。
肖雨跪坐在地上气喘吁吁,体内气息紊乱,任她如何深呼吸都无法调整过来,她的嘴唇因痛苦被咬得发白。
她抬头看着那些叫价的中年男子,个个身穿长袍,看起来像是修行之人,可却没有半点仙风道骨模样。
只有无法形容的丑陋和猥琐。
噗!
嫌弃之下,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肖雨的视线都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她的耳边都是楼上那些男人们的吆喝声音,还没等分辨出声音来自何处,就又有下一个人叫价。
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就在多次的你来我往中,价格已经被众人捧到了二十万金。而到了这个价格,叫价之前,人们心里便开始盘算是否值得了。
毕竟修行之人倾家荡产不过是为了些资源,可真正有资源摆在眼前,却还是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的。
那叫价二十万金之人,正是与秦临间隔一席的富态男子,此男子一副志在必得表情,站在六层,一边摩挲着自己的胡茬,一边眯眼盯着台上的女子。
宫管事朝着那男子点头示意,以表自己听到了。任何一位客人叫了价,他都会点头,谁也不得罪。
事实上,此女来时,在门口白婆子就已经说过底价了,他耳聪目明,当然知晓自己主子的心性。
而眼下到了二十万金,早已超了许多。
宫管事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已然能够交差,将功补过了。
可正当宫管事心中窃喜时,极为突然的,从六楼落下一块手牌,吧嗒一声落在了他脚边。
那金镶玉的令牌上赫然写着一个“秦”字。
“一百万金。”
宫管事循声看去,说话之人正是秦临。此刻,秦临双手扶着六层围栏,并没有去理会一脸震惊的宫管事。
他眼中除了台上女子的身影外,再容不下其他任何事物。
秦家,火黎国皇商之一,秦家令牌,他宫管事当然认得。
“一……一百万……?”
宫管事口中结巴,手中拿着秦家令牌,向秦临投去确认的目光。而秦临朝着他郑重地点点头,以表确认。
一百万金的天价,让整个百悦楼鸦雀无声!
在宫管事的再三确认中,已经没有人再开出更高的价格。
到了这时秦临紧握栏杆的手,才放松了下来,若是再有人叫价,他可真的要变卖私房田产了。
“恭喜秦二爷,百万金得此女仙一夜!”高昂的男声响起,宫管事正式宣布结果。
肖雨抬头,循着宫管事作揖的方向望去,见六层栏杆旁站着一位白衣青年,可没等肖雨来得及看清楚,就被两个大汉叉起,向舞台后方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