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邬施琅早已被这阵仗吓破了胆,邬施礼显然要冷静的多。
“就在西边,具体位置不记得了。”
“邬施礼。”
邬谌已站在了他身前,如大山倾倒,覆下一片令人胆颤的阴影。
邬施礼仰起头看他,“是她自己非要乱跑的,与我无……”
——“啪”。
鲜红的掌印伴着灼热的痛感霎时间浮上他半边脸颊,他微偏着头,顿时有些失神。
“说实话。”
火盆中迸溅着淋漓的火星子,噼里啪啦的占据了此刻全部的声响。邬施礼却巍然不动在原地,固执地不松口。
“在……在西边那家糖酥铺子附近走丢的……”
在他身后躲着的邬施琅带着哭腔道,微弱地打破了这片骇人的沉寂。
邬谌深深看了眼邬施礼,无暇再管这二人,连忙回头道:“长聿,跟我去……长聿呢?”
李琡指了指不知何时已经大敞的屋门,道:“长聿走了有一会儿了。”
“在听到‘西边’时,就已经走了。”
雾蒙蒙的雪越下越大,已在沈云降身边堆了薄薄的一层白。她如之前许多次般,轻轻拂过身上的碎雪,看着手中这支金灿灿的鸳鸯钗。
她不知道自己已经坐了多久了。
久到双腿麻,她全身都是冷的,双手冻得没有了知觉,在寒风中瑟瑟抖。
她收起鸳鸯钗,整个人缩在了兔毛披风下,远远望去像一团毛绒绒的雪球。
这么冷的雪夜,她竟感受到了沉重的困意。
迷迷糊糊的,她合上双眼。
这条街道已许久没有百姓再经过了,耳边除过簌簌的风声,没有任何声音能扰她安睡。
一道踩踏积雪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起先步伐略有些仓促,停了一刻后,慢慢的靠近。
她也在此刻微微转醒,抬起头看过去。
兜帽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