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绝望之际,大门竟然被破开了,一群警察冲进来,一脚就把我身上的小刘踢翻在地,我这才得以脱身。
我被警察扶起来,然后被交给一个女警带下楼,直到听到救护车的声音我才安心下来,就像是危难时刻找到组织一样。
女警扶我到救护车上坐下,对我说:“小姑娘,你坐在这里,医生会给你检查,等确认你没事后,我们的同事会来给你录口供。”
“好,我知道了。”医务人员给我披上一条毯子,又递来一杯热水,我才感觉自己的手脚早已冰凉,这完全是被吓的。
医生检查后确认我没事了,但担心我会眩晕,所以建议我再坐一会儿,可是救护车等会儿就要开走,我不能一直坐在救护车上,于是安排我在花坛边坐下来。
我慢慢地喝着手里的水,心跳还是跳得很厉害,我努力地深呼着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时候,一个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云常在,你还真会躲。”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我抬起头想要看清这个人的脸,可只能看清一个轮廓,他的眉眼模糊不清。
“你是谁?”我问。
“云常在,你还真绝情!”说着,他一把将我从花坛上扯起,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腕,水杯落在花坛里,我下意识地想挣扎,可近了,我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味道,那是多么熟悉的味道。
刹那间,我忘记了挣扎,睁大眼睛想确认眼前这个人就是秦阳。秦阳见我不停眨眼,心生狐疑:“你的眼睛怎么了?”
他的相貌渐渐清晰,我有霎那的失神,但很快被我掩饰过去,“没什么,路灯太亮,你没听过灯下黑啊。”
这场出人意料的重逢是我完全没想到的,只得胡乱编造个理由搪塞过去,秦阳似乎也接受了我这个借口。
“你都这样了,还有力气怼别人。”秦阳放开了我的手,我以为他准备放过我,却在下一秒轻轻地把我拥入了怀中,声音突然变得温柔起来,同样轻轻地在我耳边说:“还好你没事。”这么多年我以为自己过得再辛苦都没关系,人生中有那么多求而不得的人和事,挺一挺也就过了,我也确实打算挺一辈子,可是这个人来到我身边,霸道而温柔,让我再一次淹没在他的深情里。
那一刻,我在他怀里,哭得像个孩子。
那一夜回想起来简直兵荒马乱,小刘被警察押上了警车,我本来只要在自家小区楼下录完口供就可以了,没想到围观群众越来越多,最后只得跟着一块去警局录口供,秦阳不放心我一个人,非要一起去,虽然我有劝过他:“秦老师,刚才谢谢你借个肩膀我,我现在没事了,你回去吧。”
秦阳有些生气:“云常在,你还真会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他好气地捏了捏我的鼻子。
“秦老师,你说你自己是桥还是驴?”我有意逗他,咧着嘴朝他坏笑。
正好被秦阳抓住机会,把我的两边腮帮一拎,眼里盛满笑意:“说,还敢不敢了?”
我吃痛,立马求饶,他才好心松开了手,不过仍然禁锢着我的肩膀,不让我乱动。
紧张的情绪得到缓解,我也不再是八年前的愣头青,和一个有妇之夫交谈还是要把握分寸,我有意往旁边坐坐,可他用眼神提醒我别做危险的事,这让我不得不“好心”提醒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