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秦阳都没给我好脸色,我反正当作没看见,他一个人格分裂症患者,我跟他计较什么。想到这里,我心情大好,拿出手机开始外放音乐。秦阳有个怪癖,这也是从我第一次坐他车我才知道的,他开车从来不听音乐,只专心致志地开车,连话都很少说。
“你难道不知道在公共场合外放音乐是很不礼貌的吗?”他憋了好久,冲我说了这么一句。
我无辜地看向他,回答:“不知道。”
“插耳机听。”
“我没耳机。”
秦阳深吸了口气,半天没缓过来,也没说什么,脸色还是一样难看。
听了一会儿也没什么意思,听来听去也就几首歌,不过让我关掉音乐的主要原因还是在秦阳身上,他见我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便聪明地改变了方式,开始点评起曲调和歌词来。
“这歌词怎么这么庸俗?整天爱来爱去的,能做点其他事吗?”
“这里怎么能突然高音呢,太突兀了,有心脏病的人还不直接被吓死。”
“干嘛不唱了,怎么能在这里停下来呢?这歌谁作曲的?”
我被他一连串的问题闹得一点都没听歌的心思。于是索性关掉音乐扭过头看窗外的风景。
看着看着,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往火车站明明是前一个路口,他居然转弯了,我刚开始还以为他走的是捷径,毕竟他待在这里的时间比我长,我也没说什么,可怎么眼前的景物越来越稀少了?这地方我好像来过。
我有些心急,问:“秦老师,我是去火车站,你是不是开错路了?”
“没有啊。”秦阳一脸悠闲。
“那我们是往哪去?”我继续问。
“我家。”秦阳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还朝着我邪魅地笑了。
我这才意识到我这是羊入虎口啊,这下哭都来不及了。
我欲哭无泪,盯着越来越眼熟的建筑物正襟危坐。
“你妈昨晚打电话我,跟我说她要去海南旅游,托我照顾你。”秦阳把车熄了火,对我说。
“你怎么会有我妈的手机号码?”问完,我就明白了,肯定是那次他跟我一起回去问她要的。
“哦,其实秦老师你不用照顾我,我会照顾自己的,我和萌萌约好了,我整个寒假都会住到她家去,所以秦老师你还是送我去火车站吧。”我谄媚地说。
“不行,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答应了你妈,我就必须负责到底,你安心住我家,我不收钱!”说完,他又意味深长地笑了。
这是收不收钱的事吗?这事关我名节。
“秦老师,上次我出入你家被别人拍照了,再这样下去发展成***怎么办?”
“我不介意。”秦阳满不在乎外加厚脸皮地说。
人至贱则无敌,我无奈地朝他翻了个白眼。
在秦阳家住得这几天他也没为难我,主要是过年前的这段时间他的公司迎来年底,非常忙,每天都有开不完的会和接不完的电话,我也是难得能见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