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垂眸,见她脸颊白里透红,淡淡体香在热意浸泡中越发浓郁,勾的他黑眸微动。
男人微微抬起眉梢,旧事重提:“所以,刚才的事,你原谅我了?”
原来你也知道刚才欺负人么;余幼笙心中腹诽,垂下视线:“我没有生气。”
她搓捻指腹,音量减弱:“……再说夫妻之间,本来就会做这种事情的。”
话落黑影压下,余幼笙感受到无形压迫便下意识抬头,就见季宴礼正俯身望她,镜片后的黑眸蓄满笑意。
“我说的是接吻,”男人悉心将她碎发拢到耳后,从容不迫的语气不耻下问,“你说的这种事情,指的是什么?”
“……”
意识到又被调侃,余幼笙抿唇赌气,
反问道:“你平时也总这样取笑人么。”
说话时她脸颊微微鼓起,给人感觉像是筋道软韧的奶白面团,手感极好。
季宴礼压下捏她脸蛋的念头,沉吟片刻。
“我平时话不太多,”退而求其次地揉了揉余幼笙发顶,男人微微一笑,“但你不是别人。”
她是他翘首以盼的爱人。
本着“你来我往”的原则,余幼笙自觉不能次次都让季宴礼早起做饭,特意定了第二日五点半的闹钟。
就算季宴礼不许她下厨,至少也能打打下手。
心里装着事,睡眠自然浅,早晨枕边手机只震动两下,余幼笙就从睡梦中醒来。
她昨晚十点就睡下,早醒也并不太困,无声打着哈欠想转身,就感觉到腰上沉甸甸。
被调侃后,晚上她不肯再面朝季宴礼睡,最后背对着丈夫,偷悄悄在被子里想将睡衣扎进裤子,防止睡衣又卷上来。
黑暗中绷着呼吸,余幼笙正摸索着,就感觉到身侧的男人贴近,干燥温柔的大掌抚滑过她手臂,半搂着将她圈进怀中,后背贴前胸。
季宴礼告诉她:“我抱着你,衣服就不会滑上去了。”
耳边哑声带着几分性感的困倦,余幼笙恍然几秒,再回神时,已经来不及推拒。
“……”
衣服的确没上滑,同时她也动弹不得,约近于无的距离,让他给甚至能听见男人绵长的呼吸。
无奈叹气,余幼笙正绞尽脑汁想该如何起,后背贴好的安忽地长吸口气,像是下意识的,将头埋进她颈肩。
“醒了?”
季宴礼声线带着刚睡醒的沙哑鼻音:“昨晚睡的不好么。”
话毕,又不动声色将余幼笙搂紧了些。
余幼笙猜男人意识还不清醒,只是她实在难以忽略隔着布料的亲密无间,耳尖瞬间滚上热意。
她未经人事,只听说这种情况刺激不得,不管转身乱动,纠结许久只嗫嚅着:“你……要不要去浴室冷静一下。”
一时间,偌大卧室只听得两道呼吸。
两秒后,季宴礼爆发清晨第一道闷闷低笑,胸腔肩膀都在颤抖,最后薄唇似有若无贴蹭过她脖颈,反问:
“如果我说,这就是冷静状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