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先上香拜过,看季宴礼和林栩两人还需要一段时间,打过招呼,独自先去了庙宇旁院,看靠墙处据说是山神化身的百年老树。
几人粗宽的老树枝桠横生各个方向,遍布新芽的枝条上挂满祈福条,从身体健康、到事业有成、到财源广进、再到姻缘美满,应有尽有。
祈福红带被整齐放置在树旁长桌,有专门僧人负责发放,耐心交代游客写好姓名、再代为挂在老树上。
“请为您是要求姻缘美满吗?”
站在桌前选择时,走来的好心僧人笑着询问:“我看您盯着这条祈福带很久了,想来一定很有眼缘。”
余幼笙其实最想要求身体健康,但老僧人这样一说,她拒绝又听着不吉利,轻声试探道:“请问除了求姻缘,我能再求一个身体健康吗?”
“当然可以,”僧人将两条祈祷带和粗笔交给她,“请您在空白处写下姓名。”
“好,谢谢您。”
余幼笙笑着道谢后走去长桌最旁边,弯腰先在求姻缘的红带上写下自己名字。
而在求身体健康的祈福带上下笔前,她手握笔杆停顿两秒,脑海不知为何闪过昨晚凌晨时分,季宴礼为了抱她、几次去洗热水澡的画面。
最终还是写下季宴礼的名字。
反正她不那么健康也活得不错,一个家里总得有一个身体好的吧。
她从小没有过宏远志向,事业财运足够生活就好。
既然如此,就祈祷她日后的婚姻生活美满就好了。
被心理活动逗得弯唇,余幼笙将写好的祈福带交给僧人,双手合十谢过后去旁边等待,正好见季宴礼和林栩两人先后从庙宇后面出来。
身高压制的两人在人群中鹤立鸡群,交谈两句,共同走向长桌,各自要了条祈福红带。
林栩握笔大手一挥落下“杏秋”两字,拿起带子,满意欣赏他龙飞凤舞的字迹。
余光就见季宴礼写完站起身,手里求平安健康的红带上,赫然写着“余幼笙”的名字,笔迹苍劲有力。
“哟,我们俩还挺心有灵犀,”林栩勾唇笑的漫不经心,揶揄道,“没想到啊,你还信宿命论呢。”
季宴礼平静将红带交给对面老僧,双手合十附身鞠躬,表情虔诚而郑重。
他时而觉得人性矛盾。
按理说,他该是不信命的人,否则在患上双相又反复发作的那几年,就该顺应天命结束生命,就该在屡屡失败后听从上天指令、再也不要出现在余幼笙面前。
这些时候,他的确从未屈服过宿命,坚信事在人为,只要失败次数够多、总能找到正确方法。
而在某些时刻,季宴礼又希望这世上真存在神明保佑。
如若神明真的存在,是否能保佑他的女孩不要再受病痛所累、可否让她一直健康快乐下去。
每当这时,他又总会成为这世上最虔敬的忠实信徒。
逛过庙宇又祈福后,三人在山峰顶游逛一会,见午后日头太阳越发刺眼,便乘坐缆车下山,搭车返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