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许戈一拳将身边的一棵桂花树打得颤了颤,扑簌簌地落下不少金黄色的桂子,“这些人还真是丧心病狂!”
秦斯瑰:“昨天其实是我们有些冒进了,打草惊蛇,以后反倒不好再进行调查。”
“啧。”
他摸出烟想抽,手机却震动起来,是周珉打过来的:“许队,郭雅婷来了。”
许戈回过神来,这一天因为熹光的惊心动魄,董兴武毒杀案反倒有些搁置了,虽然董彦已经落网,但那个真正的凶手至今还没有头绪。
他和秦斯瑰回到住院部,郭雅婷已经在病房外等着了。她穿着一身剪裁合身的ol装,虽然神色有些憔悴,但仍然光彩照人,与躺在病床上面色灰败的董彦对比强烈。
“许队,秦小姐。”见到他们二人,郭雅婷立刻站起身来,露出职业化的笑容,“柴女士听说董彦先生出事了,派我过来问问情况。”
许戈:“他没有大碍,你要进去看看他么?”
郭雅婷摇了摇头:“既然没什么事,我们就放心了,我想,董彦先生现在最不希望见到的人就是我了吧。”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微微垂下眼帘,似乎在为这一对相残的父子感慨叹息,“我们都没有想到,董彦先生竟然做出了这种事……”
秦斯瑰问:“我听说柴阿姨住院了,她还好么?”
郭雅婷连忙扯出一个笑容:“您放心,柴女士没有什么事,先前也是一时震惊心痛才会神思不属,今天早上已经出院了。”她看了看戴在手上的女士腕表,告辞道,“既然董彦先生没什么事,我就告辞了,柴女士那边还需要我去回话。”
许戈点点头,示意她自便。
秦斯瑰“咦”了一声,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用手表看时间了。”
郭雅婷笑了笑,手臂下垂,衣袖落了下来重新遮住了腕表:“这是我母亲的遗物,自从她去世后,我就一直戴在身上,也是图个念想。”
“噢,原来如此。”
郭雅婷再度与众人打过招呼后,便快步离开。
秦斯瑰目送着她的背影,淡淡道:“柴玉玲对待董彦的态度未免太过于冷淡了,董彦出了这么大的事,险些丢了性命,她身为母亲竟然都未到场,而且只派了一个与董彦有隙的秘书前来询问情况,实在是有些敷衍。即使豪门亲情淡薄,也不至于如此,不管怎么说,董兴武死后,董彦已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许戈:“也许柴玉玲和董彦就是一对关系疏远的母子呢?董彦都能向亲生父亲痛下杀手,与母亲关系不好并不奇怪。”
秦斯瑰:“若从利益角度来讲,柴玉玲从未在董氏集团任职,她与董彦做为母子,利益天然是一体的,她应该是最希望董彦坐稳董事长之位的人,于公于私都不应该如此冷漠,除非……”
她忽然停住不言,许戈追问道:“除非什么?”
秦斯瑰瞧着他,眼波流转,似有狡黠之意:“我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
随着董彦被收押,他身后牵扯着那个神秘组织的线也断了,许戈对此无可奈何,只得重新将重点放在了董兴武毒杀案上。
一名杀人未遂的凶手已经落网,而另一名得手的真凶却依然未露出马脚,就连致死物氰化物也没有查到来源。
许戈的心情不大好,刑侦支队也跟着一片愁云惨淡,案情眼看着陷入了僵局,实在是令人不爽但又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