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房内四下看着,挂在衣柜的两身那人平时穿都不穿的廉价的衣服,桌上种类还算多略显粗糙但未动过的早点。男人看着这间称不上好的酒店,以及这些廉价的吃食和衣服,皱紧眉头。然后在那张明显有睡过痕迹的床上坐下。
我再给你一点点时间跑好了,就一点点,我等不了太长时间……
十五分钟后,出门,然后雷厉风行的指挥,让人堵住纪文亭会出去的几条路,上面派来的警察也一同仔细检查。
在一辆通往邻县小汽车上,纪文亭神色有些不安,已经过了一个小时,看来是自己多想了,他出酒店就预设了最不好的结果,现在还不算太糟。
但好景不长,心还没落到实处,糟糕的事情就在下一秒发生。
他坐的车在一下高速就被几辆车围住,司机紧急刹车,纪文亭身体猛地前倾,差点磕上前面的座椅,手指微动,他没说话,也没有动静。
其他人下车围住了这辆车,司机一句话都不敢说,瞟着坐在后座的人,解开了锁。
纪文亭抬眼隔着窗玻璃看旁边那辆黑色的车里坐着的人,车门被打开,青年看了一眼一直在瞥着他、眼神带着畏惧和怕惹事的司机,抬脚下车。
俩人拱手请他上旁边的车,为他打开另一边的车门,他在车门外停了几秒,握拳的手松开。然后在车外几人一声声中的「先生,请您上车」上车。在他上车没多久,车辆全部开动。
纪文亭上车后没看旁边的人一眼,侧着头看向窗外,一切的景和人都在后退,飞奔登场又转瞬远去,所有的一切如过眼云烟,甚至都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人生亦是如此,人一生遇见的人何其多,相识的少,相知的少之又少,相爱的唯有寥寥一两人。很多时候是沉香牵梦,让深爱的人念念不忘。
不论如何,向前走,总是好的。
车内,气氛冷凝。陆鹤南自看到人后眼眸稍沉,漆黑的眼眸带着幽深一片,俩人一路无言。
到了一处地方等待直升机接他们的时候,下面的人送来了饭,俩人倒是都吃了些。纪文亭早上就吃了一小半的面包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心绪又不平稳,肚子有点不舒服,陆鹤南是因为晚点到家后打算做点要用力气的事情。
一个小时后,到达b市,直升机停在别墅的顶楼。
陆鹤南伸手拦住要去画室的人,扯住人的手臂就往卧室走,把人摔在床上,然后自己重重压上去。男人含住青年的嘴唇,撕扯他的衣服,啃咬他的全身,在每一个部位一一留下爱的痕迹,满身遍布淤痕红印,有些地方后来都变得乌青发紫,在白到发光的皮肤上分外明显。
“真有本事啊,纪文亭。”
“下次还敢不敢跑?”
“说话。”
“还敢不敢?”
——
纪文亭从最开始的低声咒骂到紧咬下唇再到双眼含泪,最后直至昏厥。
夜色昏暗,月亮被云层遮盖住,不见半颗星,整片天都黑漆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