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好针后她又指挥大夫给萧风后背上药包扎好送回许宅休养,紧接着处理了和萧风同样情况的人,也给他扎了一针。
她起身看到众人手上都是搬石块磨破的伤口,有些还在流血:“大夫,麻烦你给他们受伤的手都处理一下。”
云麓紧紧挨着柳诚之坐,红彤彤的眼睛盯着他身上的伤,末了鼓起勇气问:“师父,您没事吧。”
桑珠刷的回头,有些惊讶:“你小子原来会说话啊。”
云麓不理她。
桃五此时才有心情笑了,这段时间云麓虽然不说话但他晚上和自己睡的时候做噩梦会说梦话,他就知道云麓是会说话的。
许长宁扶着柳诚之起身,他整个人的重量压在她身上,示意去傅远那,两人走过去,傅远忙跪下:“郡主,小柳大人,章令史确实是我府中小妾的长兄,但他们一家都是老实本分人,这宅子也是不久前才换的。”
傅砚之抿唇跟他父亲一同跪下,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和柳诚之身份的不同,柳诚之是当朝工部尚书,而他身无功名,父亲的职位都没柳诚之高。
柳诚之看了两人一眼,却是转头看向了陈肃,陈肃一直垂着头。
“陈大人以为把此事栽赃给傅大人后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还是你觉得今日能让我等葬身地道?”
陈肃浑身一颤没有吭声。
得到消息的陈芙蓉溜着出府就看到柳诚之在质问她爹,她小心的一步步往前走去,许长宁看到她来了叹了口气,小公主这回终是要梦醒了。
陈肃平复好心情,抬头冷静说道:“小柳大人,这是何意?”
“下官知您因为府中设宴一事记恨上了下官,但您也不能把今日之事安在下官头上啊。”
“是吗?”
柳诚之从怀里掏出口哨吹响,不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他们押着逍遥公子和九归,风魔堂堂主一道过来了。
“那为何方才有人趁乱打开了大牢的门?”
一人被绑着扔到了地上,是金州大牢的狱卒。
陈肃摇头:“下官不知。”
“你勾结北越,贩卖私盐,用风魔堂的人掩盖自己的罪行,昨晚还派人刺杀两位郡主,还设计让我们现私盐想除了我们。”
“陈肃,你可知罪?”
陈肃还在嘴硬,但紧接着他手底下的人一个个都被绑着扔到了地上,队伍后面章令史一家走了出来,陈肃这时绷不住了,他们不是死了吗?
反应过来后他死死盯着柳诚之:“你竟以身入局!”
这么多人都被他们抓住了,看来柳诚之一早就查到了一切,可他偏偏忍到今日才说,他环顾四周还能闻到废墟底下的血腥味。
柳诚之猜到他在想什么,好心解释道:“这些鲜血全是你的人。”
陈肃语塞。
陈芙蓉站在外头忍不住的狂哭,她轻轻喊了声:“爹。”
陈肃浑身一震,他撇过头不敢抬头往外看,到了这个地步他无话可说,所有的暗桩都被柳诚之揪了出来,此时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只是没想到会被芙蓉看见。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