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筠一脸无聊地瞧着逢春,随口问道:“身上可……清爽了?”姜筠发自肺腑地认为,女人一月一回的月事,当真是折磨人,一个被折磨的精神蔫蔫,另一个也煎熬的只能看不能吃,他就偏爱这一个婆娘,于是,每当到了那几日时,他就成了缺粮户。
逢春咬了咬丰润的唇瓣:“……已好了。”
“好了?那你怎么不与我早说!”姜筠一脸愤愤地丢开棋子,他断粮都半个月了好不好,先是妻妹病逝,那一阵子顾忌着逢春的心情,他每日都老老实实的睡着,等他觉着可以了时,那折磨人的月事又来窜门了,姜筠微微有些咬牙切齿,“又犯老毛病了你,你不知道我想你么,身上好了不与我说,还颠颠地和我下棋,你……知不知道*一刻值千金呀你。”
逢春心内好笑,面上囧囧,试探着问道:“我的老天爷,你这是恼我了么?”
姜筠斩钉截铁道:“是!我现在对你非常恼火!”
“那你刚刚教我的妙招,真的管用么?”逢春眨巴眨巴大眼睛。
姜筠死死压住欲往上翘的嘴角,故作冷淡道:“你亲自试一试,不就知道真假了?”
逢春一脸认真的点点头,回道:“有道理。”说着,光着两只白生生的脚丫子,从炕床里侧绕到姜筠身旁,蹭到他身边之后,逢春煞有其事的进行详细咨询,“二爷,我是应该搂着你的脖子用妙招?还是背着双手用妙招?抑或是坐到你怀里再用?或者是环圈着你的腰用?哪一个的效果比较好呀。”
姜筠忍住抽搐嘴角的冲动,表示道:“先试试搂脖子的吧。”
于是,逢春一屁股坐在姜筠身侧,拿双臂勾住他的脖子,接着再问道:“那二爷,这一百下,应该怎么分配你才比较满意呀,这额头、鼻子、左脸、右脸、下巴、嘴唇,每一处该分多少下呢?还有,分好数目之后,力度又该下多重呢。”
姜筠默了很久很久,忽然一把将逢春摁到身上,照着她肉肉最多的地方,就是砰砰砰连打三下,咬牙切齿地怒道:“有你这啰啰嗦嗦废话的功夫,一百下早就亲完了,你故意玩我呢是不是……你个……你个臭丫头!你个小磨人精,好好的*,都被你浪费了!”
逢春从姜筠怀里抬起头,毫无自觉性地继续火上浇油:“二爷,你骗人,你的妙招一点也没用,你看吧,你不仅没有消火,反而更生气了。”
姜筠狠狠点了逢春一记额头,瞪眼道:“二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望着姜筠那幅‘你若是不赶紧哄好我,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表情,逢春微微直起身子,偎依在姜筠身上,伸胳膊环住他的腰,凑在他耳边柔声道:“好哥哥,别生气了罢。”语音婉转,柔情似水。
“你……你可真是个磨人精。”饶是已和逢春同床共枕数年,看到她这番柔媚情态,姜筠仍忍不住酥了一半骨头。
第102章逢春v
骨头酥了,心头热了,又值天时地利人和之际,之后的事情自然水到渠成,次一日,姜筠神清气爽地去上班,逢春也拎着嫤姐儿回娘家探亲,热闹繁华的大街之上,嫤姐儿隔着细纱车帘,偷偷瞧着外头的光景,不一会儿,嫤姐儿忽回过头来,开口说道:“娘,我想吃冰糖葫芦。”
逢春歪在软枕上,闻言,忽闪忽闪眼睛,问道:“想吃几串?”
嫤姐儿喜滋滋地比出两根手指头,甜声道:“想吃两串。”
逢春点点头,然后叫随从去买了四根糖葫芦,须臾,母女俩躲在车内吃的见牙不见眼。
到了陶家,陶景老爹居然翘班在家,逢春的心情顿时有点贰叁叁,礼毕,嫤姐儿安静地坐在逢春身侧,颇有一番娴静优雅的大姑娘意态,陶老夫人瞧罢,笑的满意:“嫤姐儿果然是长大了。”
“祖母莫夸她,她呀,还是只小淘猴儿,出门之前,我三番四次交代,她才听话规矩些。”逢春随意笑言几句,自家女儿性子活泼好动,逢春无意拘束她的真性情,但性格也不能过于跳脱,所以逢春对嫤姐儿的要求是,她在外人面前需要扮成安静乖巧的女孩子,在自己家里的话,只要不去爬树掏鸟上房揭瓦就成。
陶老夫人笑的慈祥却苍老:“谁也不是天生就明事知礼,慢慢教导就好。”
陶景坐在陶老夫人下首,略绷着不悦脸问逢春:“怎么就只带了嫤姐儿来?晏哥儿和轲哥儿呢。”
别家的闺女高嫁,老丈人都跟着沾光得意,偏他倒霉,遇到的贵婿是个臭石头,半点不卖他这个老丈人的账,好吧,那是贵婿,他开罪不起,但质问女儿两句总不过分吧。
“现在天不很热了,两个孩子也大了,怎不把他们常带回来,叫家里人也瞧瞧。”陶景越说下去,越觉心中不爽,这两个矜贵的小外孙,他见过的次数,连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以往便是来了,他略多逗抱一会儿,贵婿就忙不迭的招走小外孙,害的外孙们都不与他亲近,“亲戚之间常来常往,才显得亲热熟稔,你常年不带孩子家来,情分岂非越来越淡。”
逢春心中讥诮,神色却淡定的笑:“晏哥儿已经在正经念书了,轲哥儿还没满三岁,我婆婆不叫随便外带,这才只带了嫤姐儿,待晏哥儿休息之时,轲哥儿再大些后,女儿会带他们家来的,等他们以后长大,能独自出门了,爹爹想见他们,他们自个儿就能骑马跑来,情分怎么会淡呢,爹爹太多心了。”
被女儿暗指无理取闹,陶景越发觉得心气不顺,便哽着脖子问道:“那谦哥儿成亲之日,你……姑爷可过来?”
今春过节之时,五姑爷就以‘要备考春闱’为由没有过来,虽然五姑爷后来的确是金榜题名了,但他心里却依旧有点不爽,归根结底,就是这位姑爷不尊敬他这个岳丈,因有前车之鉴,陶景不免忧虑后车之覆。
逢春扯着手里的帕子,一脸为难的回道:“我已问过二爷了,他说要忙公务,怕是……”
陶景脸色一黑,声音硬邦邦道:“他才初入仕途,能有什么公务要忙,你就没劝劝他?”陶家的数位姑爷中,当属他的五姑爷最尊贵,唯一的嫡子成亲之日,五姑爷若是不亲来捧场,岂非叫外人看他的笑话。
逢春情绪低落道:“二爷本来连我也不许来的,我央求了许久,他才同意我回来,我后来又求他,求他看在我的面子上,好歹过来露个面,他就……生气了,说若我再啰嗦此事,他就收回让我回来的话,他不肯答应过来,我也没法子……”
挨着逢春而坐的嫤姐儿,忽然蹦出来一句:“娘,爹爹又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