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聊得热火朝天,却是没注意,门口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正是赖婆子,和后来赶过来的龅牙花。
他们都没被叫来,但听说族正这里在分鹿肉,就厚着脸皮跟了过来。
正好听到里头的人在谈论什么雷击木。
这时,院子里又是一阵欢呼,就见陆成贵他们已经分好了鹿肉,正在给村民们分发。
有拿到鹿肉的又闲扯了两句后,就欢欢喜喜提着鹿肉出了门。
善大娘还特意等了赵雨兰,王秀芬他们一起,三人说说笑笑的出了大门,就看到了站在外头的赖婆子。
善大娘白眼一翻,阴阳怪气道:“有些人哦,脸皮是真的厚,救人的时候一毛力都不愿意出,现在分好处了,都没人叫她,她还厚着脸皮过来,真是不要脸!”
赖婆子撇着嘴:“谁稀罕啊,切!”
说完,扭头就走,但那眼神明明馋鹿肉馋得不行。
是以根本就没走远,就躲在家门口,等人走得差不多了,就从家里走了出来,准备去族正家里。
然后,就又碰上了,打一样注意的龅牙花。
两人一拍即合,一起去了族正家里
她们当然是想要鹿肉的,可惜族正媳妇都没给她们好脸子,数落了他们一顿后,就直接将人给哄了出去。
两人气不过,站在街上骂骂咧咧。
“谁稀罕哦,真是的。”
“就是,我们还不是怕那么大一头,你们分不完,天这么热会坏掉,帮忙分担分担,不识好人心!”
两人骂骂咧咧完,却是都想到了刚刚听到的雷击木。
龅牙花家里只有一个男人,和一个才几岁大的儿子,不一定能将树从山上扛下来。
朱婆子家也就一个瘸腿的大儿子,和小儿子。
于是,两人一合计,就决定两家人一起去山上,抢先一步,将什么雷击木给砍回来。
两人一拍即合,说干就干。
龅牙花回到家,就跟自家男人说起了这事:“哎,你听我说了吗,我跟赖氏都说好了,一起去山上。”
陆炳胜皱着眉:“不去,那是人家冒险发现的,我们拿回来算怎么回事,你们这是偷东西知不知道!”
龅牙花登时瞪大了眼睛:“你说谁是小偷!那树它就长在山上,野生野长,都是没主的东西,谁先搬回家那就是谁的!”
“你,这简直就是强盗逻辑。”陆炳胜很是无语。
龅牙花也生气了,吼道:“你到底去不去吧!”
“不去!昨天我要跟永福他们一起去山上救人,你死活不让去,现在好了,人家得了好处,又想去要,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我看不是我有毛病,是你有毛病。昨天去山上多危险啊,不让你去,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现在永福他们都在路上做了标记了,你们直接跟着标记过去就好了。
就一棵树,都能卖是几十两银子哎,扛回来,咱们今年冬天都能好过些啊!”
龅牙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可路炳胜是说什么都不肯去。
最后龅牙花气得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哎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哎,当年我娘家给我找的夫家,那个不比你有钱,不必你好。
我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却愿意跟了你做填房,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没求过你什么,就是想过个好日子,能在冬天能吃饱个肚子……”
龅牙花再次拉出了陈年往事来,一哭二闹三上吊,终于逼得陆炳胜答应了去山上。
而赖婆子,回家后,就叫小儿子拿上酒,去找了村东头的二狗子喝酒。
这二狗子平日里最是爱吹牛,他也是昨天去深山里头的八人之一,就这个经历,都已经在村里吹一天了。